半個時辰后。
皇宮大殿內。
前前后后,短短一刻鐘的時間里,斷斷續續來了不少的人。
齊聚一堂,當真熱鬧。
云舒和戰天夜到了以后就被賜了座,雖然皇帝認為戰天夜就是晉王,但名義上他們還是東寧國的使者,所以都給賜了座。
兩人慢條斯理的品著茶。
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到了場。
等人都到了之后,皇帝這才看向了戰天夜,他神色間已經沒了三日之間的陰郁之色,反而和以前一樣平和。
甚至是眉目之間還透出了微微的期待之色。
如他三日前所,三日后的今日,戰天夜來他面前低頭了。
一切如他所想。
李德進來之后,只是看了一眼云舒和戰天夜,便移開目光。
寧德郡主到了之后,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,看上去也沒什么情緒,仿佛她只是進宮過來給皇帝請安,恰巧碰到了這么幾個人。
但是,只有寧德郡主知道她此刻內心的感覺。
親眼看到云舒和戰天夜二人坐在一起,兩人眼中只有彼此,特別是戰天夜,他那雙眼眸看任何人時都是冷漠無情,唯有看云舒時是柔情蜜意,是真真切切的眼里只有云舒。
她現在更加清楚,為何她哥要阻止她。
甚至讓她收收心。
只是……
她暗暗握緊了手。
“今日進宮面見皇上,是因為本王和王妃二人突然有一些事情需要離開,幾日之后皇上的壽宴由另外一東寧國使臣謝瑾謝世子參加,請皇上見諒。”
戰天夜打破了現在詭異的寂靜。
當眾人聽到了戰天夜的話時,皆是神色一變。
皇帝眼睛銳利的盯著戰天夜,雙手緊抓著龍椅,“你說什么?”
不是懇求?
不是求著他重新回宮?
離開?
“晉王殿下,你如今身世天下皆知,你是西夏國的皇子,怎能不顧一切說離開就離開?”李德立即厲聲質問。
寧德郡主也死死看的看向戰天夜。
他今日進宮不是要回宮,也不是要求皇上同意云舒留下,真的是要舍棄一切離開!
云舒低眸抿了一口茶,恍若沒有發現此刻箭弩拔張的氣氛。
“本王何時是西夏國的皇子了?”戰天夜冷眸先是掃向李德,最后看向了皇帝。
他面無表情,氣場冷傲。
仿佛是什么西夏國的皇子對他而是羞辱。
李德怒火燒起,“這是事實!”
皇帝緊盯著戰天夜,剛才他也要忍不住怒火燒起來,但是極快的控制住了,等了多日,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了,“你現在還有機會回頭,當東寧國的消息傳來,你將沒有機會了。即便你是朕的親生兒子,朕也無法再縱著你。”
云舒緩緩抬起眼簾,看著眼前這些人一個個的認定了戰天夜就是西夏國皇子,生出了那么幾分輕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