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過骰子,先發(fā)了順門的空門。
之所以叫空門,是因為這門沒人下注,但也要正常發(fā)牌。
這猴哥壓的是天門,我剛要給他發(fā)牌。
他忽然開口說道:
“我自己摸行不行?”
正常來講,大局上是不允許閑家去抓牌的。
但在民間小局上,沒有這么多講究。
自己來摸牌,也是經常發(fā)生的事。
“隨便!”
我把手挪開。
就見這猴哥先拿起一張,亮在桌上,一張五筒。
接著,便再次去摸第二張。
在他拿起麻將的那一瞬,手背正對著我。
我是沒辦法看到,他手下面的動作。
但在他把牌摸回來的那一瞬,就見他食指和中指內翹,手背上擋。
這是一個標準的遮擋出千的動作。
媽的!
我暗暗的罵了一聲。
我沒打算出千,更別說抓千。
可沒想到,這王八蛋居然就在我面前這么明晃晃的出千。
“啪”的一下,猴子把第二張牌亮在桌上,又一個五筒。
“哇!”
周圍人驚訝的贊嘆著。
剛剛輸錢的人,更是一臉得意的看著我。
好像這個猴子,是幫他們報仇了一樣。
我裝作郁悶的嘆了口氣,把尾門的牌發(fā)完。
接著,我把兩張麻將放到手里。
如同一個棒槌一樣,一點點的搓著牌。
兩張牌分別搓完,亮在桌上。
眾人一看,不由的都笑了。
一張幺雞,一張一筒。
一點半,最小的牌。
我輸了!
趙二看著手中一沓厚厚的錢,有些不舍的全都放到了猴子面前。
猴子拿起錢,點出五張一百的。
扔到我面前,說了一句:
“拿著吧,吃個喜兒!”
話一說完,他和佟老肥便直接走了。
拿著五百塊,趙二問我說:
“咱還干不干了?”
“五百怎么玩?”
我故意裝作郁悶的說了一句。
離開賭攤,我沒好氣的問了趙二一句:
“那個猴哥是誰啊?”
“村里的暗燈,大家背后都叫他猴崽子。專門幫佟主任打理場子的!”
“暗燈?那他為什么針對我?”
雖然這個猴子,看了我的手。
但我絕不相信什么憑借一雙手,就能分辨對方是不是老千的鬼話。
我這么一問,趙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:
“上次我?guī)诉^來,結果那王八蛋出老千,被猴子發(fā)現(xiàn)了。估計他剛剛看到我給你把錢,就有點懷疑你。哎,可惜那一萬多塊了……”
趙二呲著黃牙,哀婉嘆息。
“走,去鎮(zhèn)里,咱倆喝點酒聊會兒去……”
我想通過這個趙二,再多了解一下這個佟老肥,以及佟家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