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月吟垂下眼眸,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此事既然已經(jīng)證據(jù)確鑿,那么就沒有回旋余地。爹明哲保身就好。”
“是,即便云長風(fēng)是我弟弟,但如今云長風(fēng)已經(jīng)被逐出族譜,就不是云家人,你爹我有心無力。”云德志假惺惺的說道。
肖姨娘和云穎暗暗看了彼此一眼。
云穎連忙說:“大姐不知道,云舒前不久回來了,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。”
“哦?”云月吟挑眉。
她當(dāng)然清楚云舒變了。
不過,就算是變了又如何?
就算是接連兩次逃出她的算計了,又如何?
她現(xiàn)在,想要掐死云舒,就像是掐死一只螞蟻一樣,輕而易舉。
既然已經(jīng)當(dāng)年逃生了,偏偏又回來找死。
“不要說她,晦氣。”楊氏皺眉,只要想到云舒那張臉,完全超過了月吟,她就心里不舒服。
還好,云舒會跟著云長風(fēng)一起死,就算是不死,也會淪為娼妓。
云穎連忙稱好。
云月吟笑了笑,“不論怎么說,她也是姓云,這兩日有機(jī)會,我去大牢看看她吧。”
想起當(dāng)年,她很想知道,生了三個孩子的云舒,真的向傳里那樣,還是有著可以傾國傾城的容貌?她可是記得,云舒身上全都是窟窿,都是被她用劍捅出來的。
一張臉也被她踩得血肉模糊。
該不會是,易容了吧?
云月吟勾了勾唇,真可憐,自欺欺人。
……
大理寺牢房門前。
易子行來來回回踱步。
想要進(jìn)去探望云舒,但今日卻被攔截在外。
說今日不準(zhǔn)許任何人進(jìn)入探望。
“我只是進(jìn)去和云二小姐說兩句話,說兩句話后自然就會出來。”易子行說。
去被官兵再次拒絕。
不遠(yuǎn)處,一輛馬車?yán)铩?
云小景從窗口的方向看過去,看到了易子行。
有些好奇的問阮席,“他是誰?為什么要見我娘親?”
阮席隨意的看了一眼,“哦,是忠勇侯世子,昨天也來探望你娘親了,都說他對你娘親一見傾心,看樣子,他豈止是一見傾心,這分明是用情至深。”
云小景皺了皺小眉頭,又仔細(xì)的看了一下易子行。
挑毛揀刺的說:“哼,想追求我娘親,也要看我同不同意。”
看樣子,人模狗樣的,但他那渣爹長得也人模狗樣的,但是卻對娘親特別渣!
他必須替娘親把好關(guān)。
正當(dāng)他嫌棄的想要再打量打量易子行時。
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!
邱錄駕駛著一輛馬車,停在了大理寺前!
云小景頓時完全不敢看一眼。
邱叔叔來了,那渣爹肯定也一起來了!
這也太巧了啊!
千萬不能被渣爹和邱叔叔發(fā)現(xiàn)。
阮席瞧見云小景放下了簾子,挑眉,“怎么不看了?”
剛剛不是還一副對易子行很好奇的樣子?
“沒什么好看的。”云小景口是心非,其實(shí)他還是很想看看,那易世子適不適合做他爹的。
“哦?該不會你發(fā)現(xiàn),怎么打量易世子,都發(fā)現(xiàn),他比不上我,還是我最適合做你爹,是不是?云小景,幾日不見,你眼光變好了!”阮席笑瞇瞇的瞇起了桃花眼,朝著云小景眨眼。
云小景嘴角狠狠一抽,很嫌棄的看著阮席,“阮叔叔,別癡心妄想了!我才不會讓你做我爹爹!”
“你個小崽子!你別后悔!到時候哭著喊著讓我做你爹爹!”阮席氣的直咬牙。
他在多少人眼里是香餑餑,那么多女人一個個的都想搶他,想給他生孩子,如果他愿意,現(xiàn)在喊他爹爹的孩子沒有二十個,也有十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