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錚的命令剛發(fā)出去不久,脫歡就找了過來。
“殿下,這是朝廷譴人送來的文書!”
脫歡將一份文書遞到云錚手中。
文書?
這應(yīng)該就是父皇在信中所說的文書吧?
這么快就送來了?
云錚馬上接過文書打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這是一份奏疏。
是煜州刺史康廣彥向朝廷匯報煜州三郡的損失的奏疏。
雖然云錚此前已經(jīng)得到了一些關(guān)于煜州三郡的損失的消息,但看到這份奏疏的時候,還是被氣得不輕。
云錚恍然大悟。
想來,就是奏疏把父皇氣得吐血的吧?
奏疏的后面,卻是文帝的御筆朱批。
是讓他去跟羽國打之類的話。
但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文帝親筆寫下的,他對文帝的字體不是特別的熟,沒法從字跡上辨認(rèn)真?zhèn)巍?
不過,是不是文帝寫的,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
就算不是文帝寫的,肯定也是他給老三出的主意。
這就是那個讓文帝覺得弄巧成拙的事!
不過,單單是這個,好像也沒什么弄巧成拙啊?
難道這事兒還有后續(xù)?
云錚思索一陣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,又將文書遞給脫歡看。
“亂臣賊子么?”
脫歡只是掃了一眼,便很不屑的說:“不過成王敗寇而已,哪有什么亂臣賊子?”
“倒也是。”
云錚微微點(diǎn)頭,“先不管這個事,咱們還是先去奏請朝廷減免阜州的賦稅吧!”
“對對!”
脫歡呵呵一笑,“這才是正事!”
阜州的秋收雖然還沒有完全完成,但大致情況他們已經(jīng)有底了。
相較于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的去年,阜州今年的糧食減產(chǎn)三成左右。
這完全達(dá)到減免賦稅的標(biāo)準(zhǔn)了。
兩人來到書房中,立即開始商量這請求減免賦稅的奏疏該怎么寫。
“直接夸大其詞就行了!”
云錚道:“就說阜州糧食預(yù)計減產(chǎn)六成以上,此前官府還花了大量銀子賑災(zāi),實在沒有稅賦上交朝廷,請朝廷減免阜州三年的絹稅和田稅!”
“三……三年?”
脫歡愕然。
“漫天要價,坐地還錢嘛!”
云錚淡淡一笑,“老三的尿性我清楚!你說減免一年的稅賦,他能直接給你砍成減免一半的稅賦!直接要求減免三年的賦稅,他最多給砍成減免一年的稅賦……”
“殿下英明!”
脫歡恍然大悟,滿臉佩服。
“行了,別拍馬屁了。”
云錚擺擺手,“奏疏你來寫吧!寫完了替我寫個名字,蓋上阜州刺史的大印就好了!”
“好!”
脫歡欣然領(lǐng)命。
……
阜州大軍異動自然沒有逃過密切注意阜州大軍動靜的趙汲的耳目。
正在巡視雄雞嶺大營的趙汲第一時間收到了阜州大軍異動的消息。
“趙帥,云錚這是要舉兵了嗎?”
“倘若云錚要舉兵,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(zhǔn)備,否則,很可能遭到突襲!”
“靖北王應(yīng)該不會舉兵吧?”
“誰敢保證不會?此時秋收剛過,正是興兵的絕佳時機(jī)!”
“豬腦子啊?靖北王若要舉兵,不往八洞鎮(zhèn)調(diào)兵,反而往垚西調(diào)兵?”
“……”
得知阜州大軍異動,隨同趙汲巡視大營的幾個高級將領(lǐng)頓時如臨大敵,紛紛探討起來。
“回營!”
趙汲沒有理會諸將的議論,迅速翻身上馬,往中軍大營疾馳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