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近中午時分,崔向東接完苑婉芝的電話后,就一腦袋栽倒了床上。
累。
說不出的累。
好端端的,他怎么就成了老滅絕的合法丈夫了呢?
對崔向東來說。
他營救那些可憐的女孩子、打掉瘤哥、梗著脖子對西家宣戰等等事加起來,所耗費的腦汁,都比不上這件事更讓他心力交瘁。
尤其是想到,此前他在秦襲人的面前,一口一個“小姑父他老人家”的尊敬著,發誓就算死老婆也絕不會破壞秦襲人婚姻的那些話。
唉!
崔向東就恨不得,撒泡尿首接把自己淹死拉倒。
他可是兩世為人啊。
卻被一個女人,當最傻子那樣的玩弄于股掌之間,毫不自知。
丟臉不?
更讓崔向東絕望的是——
他最大的靠山,也就是那位老人家,不但沒有給他“主持公道”,反而唯恐天下不亂的賜字:“襲人向東,一路成功
這是啥態度?
那就是傳說中的賜婚!
賜婚就賜婚吧。
偏偏又來了一句:“吹皺一池春水,干卿何事?”
這不是在告訴所有人,老人家只管賜婚,卻不管他們兩口子怎么鬧,又有多少貴婦貴女的勾搭他嗎?
崔向東的作風問題,再也不會遭人詆毀。
這算不算是老人家,念在這顆天之棋子實在不容易,才給他發的福利?
還是想讓他和那些貴婦貴女的斗爭中,拉到更多的資源,來壯大他心心念念要成立的云湖崔系?
或者說是最大的考驗?
搞不懂。
崔向東真的搞不懂。
只能說是天威難測——
天威難測也就罷了。
可老媽和老爹,為什么對秦襲人表示出了十足的喜歡?
要不然,也不會稱之為最親親親親的兒媳了!
這是不是代表著,崔向東要是和秦襲人離婚,根本不用別人出馬,老媽就能把他打殘?
反正文藝爹和他家小琳,再過八個多月,就能再次當新的爹媽了。
打殘或者打死崔向東,還有老二那個小號呢不是?
如果讓崔向東就此認命——
想想以后半夜醒來,看著在他懷里呼呼大睡的老滅絕,崔向東渾身就會起雞皮疙瘩!
這種感覺,生不如死。
先睡會兒,讓心兒靜靜。
就這樣。
崔向東一覺醒來,天色己晚。
文藝爹和他家小琳,可能知道兒子的心情不咋樣,早就悄悄離開了清水灣的大別墅。
挺大的豪宅,就只有崔向東和瘤哥的女小弟。
簡單的吃了點飯,心中依舊煩躁的崔向東,來到了海邊。
信步順著海灘走,被海風輕撫臉頰后,崔向東滿腹的郁悶,才算是散了許多。
看著落后自己半步,亦步亦趨的韋聽。
邪火上升,就問人家準備好了套啊啥的沒。
真正的男人,就該自己不高興時,也讓別人不高興!
韋聽——
抿了下嘴角,從挎著的小包內,拿出了個小盒子,故作隨意的語氣:“老板,三個夠用嗎?”
喲。
女小弟還真準備了?
看著那個包裝還算精美的小盒子,崔向東的腮幫子哆嗦了下,又笑:“能不能,不用?”
“您是老板,您說了算
強壓著洪荒怒火,和滿腹委屈的韋聽,特乖巧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