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道識趣的跟了上去。
滿腹嫉妒的苑婉芝,也只能用眼角余光刺了眼粟顏,悄悄的追向了秦家父子。
“女醫生真矯情
黑絲小秘站在輪椅后,眼觀鼻,鼻觀心的假裝透明人。
老半天。
被崔向東輕撫秀發的粟顏,情緒才慢慢的穩定了下來。
“我沒事的
崔向東握著她的左手,低聲說道。
他把方主任囑咐的那些,再次給粟顏講述了一遍。
“這是怎么了啊
粟顏擦了擦眼角,鼻音很重的說:“爸(賀天明)被那個白眼狼刺傷,你又受了這么嚴重的傷
崔向東卻神色輕松,笑道:“無論怎么說,我們都還活著不對嗎?只要能活著,你就該高興
“對,對!”
粟顏恍然大悟的樣子,連忙點頭:“只要人在,一切都能好起來的。走,我帶你去見我爸。哦,你現在住在哪個區?你能不能向領導申請下,也來七號區?那樣我就能照顧你和爸,更能陪伴你了
崔向東還沒說話——
聽聽就用特委婉的語氣說:“粟大夫,向東同志所住的區域保密。關鍵是,醫療所的王教授說的很清楚,為了能讓向東同志早日康復,情緒不可以出現大的波動。他如果和您在一起,肯定避免不了談情說愛,甚至還會動手動腳。這對他的健康,有害無益的
無論是從專業還是業余角度,聽聽這番話都很正確。
方主任和王教授,也確實都這樣說過。
問題是——
崔向東手術后的這幾天內,哪天不被她氣個半死?
至于動情這一塊,她的黑絲細高跟,就足夠說明什么。
崔向東現在不也是康復速度很快,最多再過半月二十天的,就能活蹦亂跳的出院了?
不過。
身為專業人員的小粟姐,卻習慣性的從病人康復角度上,去考慮崔向東的問題。
不等崔向東對著小秘書翻白眼,小粟姐就連忙點頭:“對,對,我差點忘了這些
在小粟姐的潛意識內,崔向東每次和她在一起,如果手閑著那才見了鬼呢。
戒色。
必須得戒色!
“你先走開,我和小粟姐說點事
崔向東懶得說破小秘書“明知故犯”的罪行,擺擺手示意她走開。
你和她說什么事,還要瞞著我?
我都為你黑絲細高跟,甚至都有可能懷孕了好吧?
沒良心的——
聽聽暗中咆哮了下,卻乖巧的點頭,轉身裊裊婷婷的走開。
“小粟姐,你把你和閔柔送羊羊來京時,段家怎么對你們的,還有賀書記受傷的那些事,給我仔細說說。放心,我絕不會生氣。哦,我們去那邊的草坪上
崔向東抬手,指了指南邊的草坪。
小粟姐點頭,推著輪椅走向了草坪上。
足足半小時后。
小粟姐才把大理段家當初怎么對待她和閔家姐妹、秦老又是什么反應、老人家去秦家看望她們三個;當時苑婉芝多么死皮賴臉的,留在秦家;以及賀天明被刺后,賀家眾人的反應,她為什么來京的事,撿著重要的說了一遍。
崔向東始終神色平靜。
粟顏說完后,就靜靜的站在輪椅后,眸光愛戀的看著他。
咳。
一聲輕咳,從倆人的背后傳來。
倆人下意識的一起回頭看去,就看到苑婉芝雙手抄在風衣口袋里,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:“粟醫生,天明同志那邊要去做檢查了
“哦,我馬上回去
代替賀天明外出迎接秦老三人的粟顏,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,又用眸光對崔向東傳遞出“我去病房里等你”的消息后,才對苑婉芝笑了下,快步走向了病房那邊。
苑婉芝走到輪椅后,特自然的樣子,幫崔向東掩了下衣領子。
語氣有些幽幽的說:“再過二十天,就過年了。豬豬,也該回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