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湖三歲起,在白事班子里混,沒人愿意靠近她。
“一小丫頭膽兒咋能這么大?”
“她媽在清水湖邊生的她,那湖都淹死好幾個女的了,指不定被怨氣橫生的女水鬼附身了。”
程湖跌跌撞撞自己給自己養大,不爽就罵,不服就干,堅決不做苦命人。
大學時進了一舞社,學了爵士,副社長不懷好意地誘導她去酒吧跳舞兼職,說很賺錢。
程湖去了。
的確很賺錢。
但烏煙瘴氣。
她怕得了臟病,賺錢了早死了享受不著,才不敢踏出那條線,被同事顧客罵清高。
程湖忍了,沒忍住,做好了被開除的準備,誰給她不爽就罵回去,竟然得了幾個常客的青睞,欣賞她這個脾氣,每個月給她足夠應付老板的業績,硬生生挺了兩年——她的嘴巴得罪了一個老板不得不開除她的人。
月色老板把錢轉給她,叼著根煙嘆息:“給你補到了兩萬,就這樣吧,湖湖,這到底不是一份正經工作,這樣也好,也好。”
“謝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