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這一小片的天地,像凜冬之日般冰冷。
一個白發蒼蒼,年過古稀的家奴跪在地上,熱淚從渾濁的眼眸滑出。
“我可憐的少主,你才十三歲,要不是有人誤食了你的解藥,你現在也是意氣風發的。”
家奴涕泗橫流,滿目的痛心。
字字聲聲,都是對宋夙的埋怨。
周圍的看客們,也是惋惜:
“真可憐,才十三歲,這么小的年紀。”
“聽說這位譚城少主,在沒有中毒以前,是聞名諸侯國的天才,還被神玄學院破格錄入。”
“只可惜啊,天妒英才。”
“這要怪,也得怪那一位宋公子。”
宋夙闊步而出,聽到那些聲音,目光黯淡了幾分。
宋夙走過去,把跪在地上的家奴扶起:“張叔,這件事宋某會給譚城一個交代,你先起來。”
張叔甩開了宋夙的手,“宋公子是而無信之人,老奴不敢相信宋公子的話,只恨我家少主,死的冤啊!”
后方的馬車,走出了個穿著蟒袍,雄赳赳氣昂昂的中年男人。
“譚城主。”宋夙點頭。
譚城主的眼睛有些腫,眼底一圈重重的烏青色,可見這些日子的疲憊不堪。
“宋夙,我兒已死,這就是你的交代嗎?若知我兒會這般慘死,當初我就不該把你這個白眼狼給救回府中。”譚城主怒道。
宋夙理虧,低下了頭。
這件事,他只能被譚城主按在地上罵。
他雖精通煉藥之術,但面對譚城少主的冰祭奇毒,卻是無能為力。
“譚城主,很抱歉,我的醫術,不夠高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