囩今日晴空萬里。
青山宗大殿廣場外聚集了黑壓壓的送行弟子,更多的早已提前趕赴天水城。
蘇青不知老顧搞哪樣,明日就是大比正日,這會還在宗門磨洋工。
隨著誓師宣完畢,老顧一拍納戒,一艘20余丈長的流光飛舟突兀浮現(xiàn)在廣場上空,一眾門人弟子山呼海嘯。
老顧意氣風發(fā),諸位長老皆紅光滿面。
‘臥槽,原來是整這一出!’
‘看來馬球場的收益不少啊~’
“登船~”
老顧大手一揮,裹挾了蘇青與田靜率先登上甲板,背劍的柳生縱躍而上。
大師兄楚風與他師傅,執(zhí)法堂袁聰長老隨后而至;
二師兄慕白與他師傅,任務(wù)堂黃萬里長老緊隨其后。
“出發(fā)!”
老顧一揮手,飛舟涌現(xiàn)一層氣罩,甲板上眾人再不必喝風。
飛舟竄上數(shù)百丈高空,朝著天水城飛速前行,穩(wěn)的一批。
大比流程該交代的早就交代,參觀完飛舟的眾人,各自盤坐在甲板上,感慨良多。
青山宗出息了!
柳生一不發(fā),眸中斗志昂揚,周身氣勢仿佛自帶鋒銳。
身側(cè)蘇青捅了捅他,不懼他投來的白眼,笑嘻嘻道,
“師兄,好像又變強了啊~”
柳生淡淡一句,
“劍洞偶有所悟。”
實則心里依舊復雜,與那偷蛋賊一劍碰撞,對他很有裨益。
被罰在劍洞幾月,所思所想,以及對于小師弟有可能會超越自己的莫名壓迫,讓他在劍道一途進步良多,
以前只要追逐大師兄的腳步,如今卻總覺得脊背發(fā)涼,身后有未知在驅(qū)策。
蘇青每日又何嘗不是在苦苦追尋劍道出路?
田靜的認知浮于表,只道兩人不和,她本就看不起蘇青,自是要幫襯柳生,
“三師兄一再被罰去劍洞,可不是要感謝某人?!”
大師兄挑眉,慕白欲又止。
顧上青望向兩個徒弟,
“柳生,可怨你師弟?”
柳生很干脆搖頭,
“我只想與師弟一戰(zhàn)!”
眾人面面相覷,
這師兄弟二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。
顧上青嘴角一抽,當即一巴掌呼在他肩頭,
“你怎么說得出口,你什么境界,你師弟什么境界?!”
柳生瞥了蘇青一眼,一不發(fā)。
蘇青笑嘻嘻道,
“師傅,師兄跟我鬧著玩呢。”
“哼,最好如此!”
老顧吹胡子瞪眼,旋即又看向蘇青,關(guān)心溢于表,和藹道,
“此番個人的兩次挑戰(zhàn)與兩次被挑戰(zhàn),你棄權(quán)就好,實在避不開,登臺就認輸,沒什么大不了。”
“你大師兄與三師兄總能把場子找回來!”
蘇青小雞啄米似地點頭,
“師傅放心,我有自知之明。”
老顧又環(huán)視幾位親傳語重心長道,
“所謂親傳大比,排名無關(guān)緊要,比來比去南州也就咱們?nèi)摇!?
“真正的意義乃是引起上宗關(guān)注,這是你們大師兄楚風與柳生的舞臺,你們?nèi)酥卦趨⑴c,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。”
“是~”
蘇青笑瞇瞇問老顧,
“師傅,咱們這飛舟出行,是不是高調(diào)了些?”
老顧還沒發(fā)話,任務(wù)堂長老黃萬里不屑道,
“怕個甚,咱們不偷不搶,還不能奢侈一把?”
慕白,“師傅,小師弟不是這個意思,他是擔心咱們露財,馬球場的營生被旁人模仿了去。”
黃萬里愈發(fā)傲氣,
“模仿?”
“以前咱們確實怕,如今巴不得他兩宗模仿了去,老夫正愁沒地方賺外快!”
這半年來越是琢磨蘇青提供的大陣,就越是感嘆奧妙無窮。
別家模仿,能用上這樣的陣法?
提起這事,眾人皆有意無意望向人畜無害的蘇青。
即便是冷酷的大師兄也要感謝蘇青,最近半年的用度蹭蹭上漲,修行上快了不少。
唯獨田靜面色難看,那陣法她研究的時間最長,至今難有收獲。
若是照著那理論方向,便是要否定自己所學半數(shù)理論知識,叫她難以取舍。
心有不快,下意識從靈獸袋中放出小黃雞玩耍。
一個月而已,小黃雞變化不大,但走路已是穩(wěn)妥。
剛出現(xiàn)在甲板,就引起了眾人聚焦。
小黃雞當即朝著蘇青所在嘰嘰喳喳飛奔。
“回來!”
田靜沒控制好情緒,刺耳怒斥響徹船艙。
小黃雞卻是不管不顧,眼看已距離蘇青不足丈許,而蘇青正面露笑意伸出手掌接應(yīng),
卻是異變突起,
“嘰嘰~”
小黃雞一頭栽倒,小翅膀拍打,雙腳亂蹬。
蘇青面色一沉,抬頭望向田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