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！扛不住啊！”驟然湮滅的姜玄殘存的意識暗道一聲，在億萬里直徑正中間的火旋渦中重生，而后再一次被紀元之火沖擊湮滅，又重生，如此反復。
依托于生死造化門檻的獨特渡劫方式，再加上姜玄早就掌握部分‘萬物重生’，他渡劫是沒有任何風險的，但也完全區別于正常的渡劫！
是絕強的肉身，千倍萬倍的拉高了這次紀元大劫！
但姜玄只是肉身絕強，其他法門不在同一水平線上，在渡劫中難有作用，導致他根本不能靠綜合實力“正常渡劫”，只能不斷重生！硬熬過去！
同時吸收紀元大劫帶來的諸多玄妙成長！
“我有兩縷混沌之力，但用混沌之力加持狀態，本身是一種‘非正常’的運用方式！它克萬法！如果我在渡劫中硬要用，也不是不行，但很可能，消解紀元大劫的部分威力，從而削減紀元大劫給我帶來的成長……”
轟隆！轟隆！轟隆！轟隆！……
轟鳴！震蕩！
持續性的轟擊！攜帶著無上玄妙！
在生生死死無限重生中，姜玄的整體狀態，都在被瘋狂的加強中！災劫越強他越強，他越強災劫越強！
姜玄感知全開。
雖然被虛界壓制，但那不重要，姜玄開感知，只是為了“看混沌”！
“混沌修行者，任何時刻都可以看混沌！那是混沌修行以外，其他不可直接‘看到’的宇宙奧義，由淺入深，這紀元大劫蘊含之復雜，反正我也不用費心抵抗，倒不如，用來參悟紀元大劫，說不定，會有不少收獲，能讓一些手段，開個頭……”
通過“混沌”俯瞰紀元大劫的內里構成，從而參悟！
混沌修行者，本就可以！
“我的‘心魔真意’，效果正在瘋狂提升，在不朽后，前輩給如今所有本命真意的正式統稱，命名為‘第一本我不朽真理’，其指向的是神魔未來若自身化世界，其是自己世界里的第一條‘道’，獨一無二只屬于自己世界第一種真理！”
“但名字太拗口，還是被不朽神們稱呼為‘本命真意’！”
“而如果不朽后創造分身，無論怎樣分成實力，都會損傷一些‘必須要分裂’的東西！如本命真意也會分裂，成為兩種效果近似，但又存在缺失，都不夠強了的‘本名真意’，這是一種本質性的缺失，永遠失去……”
就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本命真意。
不朽前也一樣！
若渾源巔峰掌握本命真意，五五分！本命真意將分裂！
而如果只創造一個低境界分身，分身不分本命真意，讓其之后自己修煉出來，也會因為“各自”人生經歷不同，最終結成的與本體，最多近似，但不一樣！
不朽神則……無法創造不朽以下分身，創造再弱的不朽分身，也必須要分裂本命真意！
“按照前輩定下的規矩，神魔一旦晉升不朽，必須要創造一個分身出來，首次創造的資源，都由朝廷提供！為了應對戰爭局勢，為了防備徹底隕落！”
“但我……不會創造！”
關于未來是否用神魔體系法門創造分身的問題，姜玄與前輩聊過。
答案是否定的！
雖然相比于仙妖創分身需要永久分裂元神，神魔代價沒那么大，神魔能滴血重生，分肉身又算什么，但損傷各種后天資質，有些“必須分”的后天資質，哪怕你只分出去萬分之一，那你這個后天資質的未來成長極限，必然大為不同！
各種完整的后天資質，境界越高，各種缺失的綜合影響就越大！這也是前輩不創造分身的原因！
她可是要追尋“終極”！
不可能用神魔體系存在問題的分身法門，來分化自己！
天賦越高，越不該創造分身！
損傷再小也是損傷，是永久性分出去！
這個“高”指的是至少得是未來能追尋永恒！像擎海王這種，就無所謂了！
值得一提的是，混沌修行者的資質，是無法分的！沒有任何分身法門，能夠創造另一個“混沌修行者”！若非要毀資質創一個分身出來，雙方意識相連，在初期本體參悟收獲，分身或許跟得上，但隨著時間推移……因為雙方資質基礎的巨大差距，分身將無法掌握本體掌握的更多更強深層法門，從而被遠遠甩開！
……
“生死造化，硬扛渡劫！他能成功！”
“回去！我們應該回去！”寧親王遙望著姜玄的渡劫情況，很激動，很震撼，也很急切！
面對惡怨古族的威脅，他之前從未考慮過，讓姜玄先耗費幾百年，創造個分身，確保自己不會徹底隕落這件事！因為生命層次不夠，惡怨古族的任何襲擊，因果反噬，都能殺死姜玄的本體與所有分身！
有分身無意義！
但姜玄晉升不朽！
自身“因果外顯”，讓其能通過修煉，初步掌握一些因果能力，他這種天才，因果推演是最基本的！其對因果反噬的承受能力，也巨幅增加！他渡劫成功后，就應該馬上回去，創造分身，這樣……就算是本體被殺隕落，分身因果被污染，若在神羅乾京，受師尊庇護，未必扛不住因果反噬！
不再是之前那種，被“刮”一下就全死的極端情況！
雖然本體多強，依舊毫無意義！
惡怨手段無視你境界！就看你上不上當！躲不躲得開！
可已有“保分身”的可能！
寧親王就是靠這個，與惡怨死磕到今天的！
“他得回去！但他……他……”寧親王頭都大了！姜玄性格他這些年，越發了解！他能回頭？他這么狂！他肯回去躲個幾百上千年，創造一個分身后，再出來？！勸的了？！
嗯……勸不了就用師尊來壓他！
你不是絕對忠君嘛！連為陛下去死，去當殺惡怨古族的誘餌這種事，都堅決執行！不朽神必須創造分身……可是師尊當年的死命令！
……
這次紀元大劫的發展速度，比姜玄想象的更快！紀元大劫不像是之前的雷劫，要分九次醞釀，它只有一次，雖然它這“一次”的時間也比較長！但姜玄或許是因為混沌修行者的關系，他在渡劫中蛻變的速度，超乎想象！
“我的神魔意識……瘋狂提升！我本不可能持續這么久的重生，意識扛不住！那次差點死于風災，就是因為重生次數過多！但！我的意識在提升！渡劫越久，意識越強，意識越強，重生次數越多，渡劫越久……”
“因果……我看到因果相連了！”
隨著自身因果不斷外顯，姜玄終于在“混沌”中清晰的“看到了”，野燭對自己的因果連接……它可以姑且理解為一條線！它就在那！能被姜玄“直視”！
姜玄甚至能夠參悟“這條線”！
嘗試去理解，惡怨古族的法門！因為野燭的連接，就仿佛……他在“教”姜玄一般！
混沌修行者的恐怖！
“哈哈哈！我是對的！我的計劃……第一步是對的！我的想法沒錯！你可一定要持續連接我啊！我若掌握惡怨因果法門的部分能力，再……”
那就是！
誰鎖定誰，誰殺誰的問題了！
******
姜玄渡劫第三天。
‘裂’依舊在飛來的路上。
他的常規速度比正常第三境巔峰快一些，還有其他復雜的爆發加速手段！極限速度與常規速度差距非常大。
但這幾天，他連潛入虛暗都懶得用，那消耗太大！
那本是戰斗突進或逃命的手段，可不是用來正常趕路的！
他一點都不急。
“那家伙停下了？”裂飛行著，憑借寶物與野燭超遠距離傳訊交談。
“嗯……他們探索這些年，停下的頻率很高！都不會太久，很不正常，就好像是總會遇到資源寶物似的，但又很正常，姜玄初來虛界，那般自負，對什么都好奇，能夠想象，若不是寧勸他，他恐怕會盯著一顆天體石頭，不停的鑿，浪費時間……”
他隨口一說，口氣中滿是譏諷。
總不能是三天兩頭的就能遇到資源機緣吧？
不存在這種尋寶能力，誰都不行！
姜玄的動向軌跡，跟歷史上那些初來虛界探索的‘自負蠢貨’沒什么區別！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氣運之子，隨便就能找到資源寶物機緣？啥不正常都看看？！
野燭不僅僅覺得姜玄蠢！還很憤怒！
因為他“感受到”了姜玄的奢侈。
根據寧親王的同行因果判斷，一直都是三人同行，沒其他人，也就是說，他們沒有“暗游族”同行！本也不該有，惡怨殺過暗游族，對方之后便再不與因果污染的存在同行。
但，三人速度是“異常”的！快了好多倍！
以他們境界最高來說，已不可能操持速度更快的“長期寶物”，所以……誰練成了“游行控術”？
這不可能！
那就只剩下一種解釋——贏了二十七億的姜玄，在燒錢！也不知道他在離開虛古城前到底花了多少錢，買了多少東西！但他必然是買了大量更高層次、低層次可用的一次性加速寶物，疊加在應當是大極品的第一境虛空游梭上！
耗盡一件再用一件！
駕馭游梭的，要么是寧親王，要么是那九尾天狐！
這是唯一的合理解釋！“沒有第四人”野燭完全確定！誰暗中跟隨，暗中幫忙加速，都不可能……那是幫寧長期加速趕路，也是必然與寧因果漸深！
“姜玄此子，這般低微境界，目空一切，陡然而暴富億萬倍！不缺正常資源，不在乎資源的損耗，用資源換速度，想要提高自己遇上機緣可能！他太蠢了！根本不了解虛界，盲目浪費，他在浪費‘我’的錢！我的！！該死的東西！”情緒很不穩定的‘野燭’順著話頭，咒罵起來。
他不覺得自己邏輯有什么問題。
宇宙萬族認為他必殺姜玄，那他就一定會殺！奪走姜玄的一切！姜玄的錢……可不就是他的嘛！
“嘖嘖嘖！嘿！”裂故做怪聲的嘿笑，他輕松著呢，可沒野燭那么多情緒。
“你到哪兒了？”野燭便直接問。
“你我已經產生合作因果，你感覺不到？”裂反問。
“別廢話！我又沒污染你！少試探我！”野燭連道，“你還要幾天能到吧？”
“敢經過‘晶云山系廢礦’，還要兩三個月吧……”裂慢悠悠道。
“兩三個月？！你耍我是吧？！”
“耍你什么？他又不知道我去殺他，也不會跑，我急什么？我又不能用游梭，正常飛過去就是了！還要避開許多個嚴重拖慢速度的時空凝固區域，各種亂七八糟的宇宙環境，繞不少路，虛界恢復這么緩慢，難道你想讓我用加速寶物？還是想讓我持續耗費資源維持極限速度？”
裂覺得，自己也是很歲月沒跟誰，如此的“講道理了”！
就他這個境界，若燃燒資源、消耗寶物趕路，短時間內最少消耗數千萬域晶！虛界與正常宇宙最大的不同，除了壓制外，便是‘濁氣’的高比例存在，導致任何層次，恢復都慢。
想極限長期趕路，就得燒錢！
不然體內能量耗盡，靠吞噬宇宙能量恢復，得很久！
他完全沒道理，讓自己平白有這種“損失”！到底急什么啊？那幾個螻蟻過去隨意就殺了！
用不了“第三境虛空游梭”，則是因為其是暗游族體系所練成！因果結合太深！太特殊！暗游族固然中立，但那些恨不得活吃了他的造化們，完全可以從“同一煉制者”手中，購買游梭，而后以其為因果連接目標，進行“大因果推演”！來尋找到他！
像其他戰利品，一些特殊的，短期使用，一次性使用，都無問題！但長期使用，就會給造化們長期推演他的機會！
“你少找理由！你再慢，也不至于如此！你到底耍什么詭計？！”野燭很暴躁。
“我耍你祖怨十八代！”裂沒好氣，冷笑道，“我都說清楚，你催什么？來來來！你本體來跟我叫！別躲那么遠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姜玄在大量耗費資源！你去的越晚，他身上錢越少？”野燭咬牙。
“那跟我有什么關系？”裂怪腔怪調，“我就拿十億！他浪費也是‘你’的錢！我急啥？”
野燭又被他噎住了！
這純純惡心人！
“那你知不知道！”
野燭又火氣極大道，“你我不合作便罷了，若開始合作，我的因果中，會多出了一條‘非惡意因果’，我的同族，都會漸漸感知的！大概最多再有十天……雖然你沒被污染！他們無法確定什么！但對我們族群來說，一條‘非惡意因果’的出現，他們會猜！會猜到我可能找了某個強大無畏存在，在這個節骨眼上，自然是奔著姜玄去的……”
“他們會意識到，我找人合作了！”
“他們會跟我搶！說不定也會找其他人合作，讓其更快趕過去！那可是二十七億現錢！你殺十個普通第三境巔峰都沒有！得是那種巨富的……你說我急什么？！”
“哦……”裂優哉游哉飛著，淡淡回了一聲。
野燭被直接“干”沒聲了幾息！
“呵呵！怎么？你想憑借捧我一句‘強大無畏’，就想讓我多花幾千萬上億？”裂又嘲諷道。
“你別裝的不在乎！你去晚了，什么都沒有了！”
“那又如何呢？我缺這十億？我憑什么多花錢？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沒什么意思，想讓我更快，也行……我可以耗費資源趕過去！但——得加錢！”
“十億是說好的！你出爾反爾？無信于我們惡怨！你想死嗎？！”野燭的聲音，驟然無比恐怖！
“嚇唬我？更快趕過去，是你現在要求的！我何時無信？你們惡怨這么多年沒死過，是不是真以為誰都怕你們？你若這般說話，那我……只能把這件事匯報給‘暴’了！讓上面跟你們，理論理論！”
野燭一下子冷靜了許多。
‘暴’便是暴噬古族兩大造化之一！
兩族現在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，若因此把事情鬧到上面，并驚動了久未露面的‘祖怨’，那可就……別想誰能拿到錢了！上面一旦過問，就得孝敬給上面！‘祖怨’的貪婪，‘暴’的貪婪……這種“邪惡族群”上下皆有的優秀品質，兩人都心知肚明。
“你還要多少？！”野燭低沉問。
“對半分！”裂道，好似早就想好了。
“好好好！你快去吧！快吧！你至少要先抵達附近，你用多長時間偵查周圍無所謂！若真有其他人趕過去，你殺了他就是了！以你手段寶物，造化下沒人是你對手！但得快！快到他附近！”
“知道了，滾吧！”裂說著切斷了這次聯絡。
……
極遠之外，背靠散發著幽暗光芒的超巨大虛空天體，野燭盤坐虛空，氣急敗壞！
“該死的！”
“該死的裂！”
“該死！”
無能狂怒一陣，他才漸漸平復，并說服了自己！他之所以如此讓步，最大的原因還是在于……裂太恐怖了！他太強了！強的讓他“安心”！
裂只要去，就沒有任何失手可能性！
“裂之強，我雖有通過因果襲殺暗算造化的本事，就看上不上當，但若本體廝殺，我十個綁一起也不是‘裂’對手！造化前最兇惡的存在，我向他讓步，嗯……不丟人！”
野燭如此安慰自己，又心氣一高的暗道：“這次合作成功后，以后……或能驅使他為打手！我就不再需要一次次長期謀劃，等待機會，加快我殺戮獲得新頂尖惡靈的速度，暴噬古族只剩四人，定會愿意長期合作，而不敢……”
合作也只能是以這種方式合作。
野燭很清楚‘裂’對自己的“貪念”！
永不能讓其知道自己本體位置！
******
渡劫第八天。
億萬里火漩渦猛然凝聚，對姜玄完成了持續性的最后一擊！而這一擊！姜玄竟然肉身抗住了！散發著玄妙光華的軀體承受了最后的洗禮，而后浩瀚的氣息爆發橫掃，虛空在震蕩中驟然清明！
渡劫成功！
“不朽！不朽神力！不朽神心！不朽領域！以及看似只是不朽神體的……混沌體……軀殼？！還需要注入混沌之力！讓肉身不斷蛻變，才是真正強大的混沌體……”
“現在的混沌之力……七千五百三十縷！”
“也就是‘兩道’又三百三十縷！”
“肉身強度，平均來算，相當于二重天不朽神，中期？”
姜玄盤坐虛空，感受著，體悟著！
以及開始尋求直接的參悟結果！
“參悟火災之劫，我的最大收獲，應當便是火之規則……這只是一種基礎規則。”
姜玄周身時空溫度驟增，又迅速收斂！只有一瞬！姜玄成了！便剎那收斂！沒道理不成，他可是通過紀元大劫參悟出的！而并非憑混沌修行資質硬參悟！
“混沌之力又加了……一縷？！”姜玄體會著，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，還是不應該！
他之前辛辛苦苦那么多年，數百年積累，才轉化出兩縷多一點混沌之力！而他突破后，隨意掌握火之規則，便有一縷！
可考慮到渡劫三千六百倍提升，他是兩縷多變成七千多縷，這一下子就一縷，是多，還是少呢？
“混沌之力不是無中生有的！”
“為何我渡劫能如此數千倍提升？”
“因為隨著我的渡劫成功，因為我混沌修行者，我借助物種蛻變力量，我的所有法門，所有更高層次用法，我都能瞬間領悟掌握……隨著物種蛻變而蛻變！”
“比如我的吞噬真意，我現在若用出來，不僅僅是威力提升了多少倍，而是我作為不朽神，我不需要修煉，就直接掌握了它更深層的用法！”
“其代表了我掌握的更多更復雜的混沌！”
“而生死造化門檻！部分萬物重生！前輩說過，我只有晉升不朽后，它才真的有用！之前都很被動……連其冰山一角都沒用出來……”
“我晉升不朽了，其厲害之處，也真正體現出來！”
“所有法門不朽前的積累，不朽后的一步更高層次掌握，都是如此邏輯吧……”
“而火之規則，我初步掌握，掌握程度就跨過門檻，比對生死造化的掌握深度多太多，只是后者層次更高，而對一條規則而，初步掌握，不過是攀爬無盡高山的第一個臺階……單是這一條規則，隨著我不斷加深掌握，就應該能給我帶來一百縷、一千縷、一道、十道……乃至更多混沌之力！”
姜玄往深了想。
卻有些頭皮發麻！
因為他想到了混沌修行者生命層次提升難度！
從第一境到第二境，只需要九道混沌之力！融入肉身！
從第二境到第三境，則需要三千六百道！
第三境從初期到巔峰，到能沖擊造化的程度，需要幾百萬道吧！之所以沒有準數……其實對混沌生命來說，紀元三境，本身是一個境界，若是天生混沌生命，根本不需要三步突破！
而后天混沌修行者，受限于自身成長體系，在永恒前又無法完成融合，以至于，要三步成長！而后沖擊下一個大生命層次——造化！
整個紀元境，就是需要數百萬道混沌之力才能完成！
前兩個境界，都是零頭而已！
而具體多少……一來，卡極限后，我突破不了，就需要累積更多，才能突破！沖擊造化這種事！也就會出現差距！也因為，這方宇宙混沌不完整！所以前輩都十二道本源混沌之力了，還想要第十三道！卻連混沌主神巔峰都不是！在盤虛宇宙，可是九道就夠了！
反過來說！
這方宇宙混沌修行者成長更難！十二道本源混沌之力，在盤虛宇宙都不可想象！怎么可能掌握那么多？！什么匪夷所思的天賦？！
紀元境的成長同理！
“幾百萬道啊，像這種基礎規則，我修煉幾萬種，還得都修煉到很后面，才能攢出來吧？”
“哪有幾萬種‘基礎’的啊！必須要更多法則，造化！”
“若有完整混沌，我就能讓我掌握的所有規則、法則、乃至造化，變的完美！‘完整’的混沌之力，不僅僅帶來更強的實力，數量需求也必然大幅度削減……更早晉升造化！就是不知道……我的體內空間，何日才能擁有完整混沌，而讓我參悟！”
“嗯……試試混沌之力加持！”
姜玄開始調動混沌之力，加持于自身，力量開始以不講道理的方式，瘋狂暴增，并越發難以控制……
……
數億里外，兩道身影依舊在凝望，兩人不知道姜玄在體悟什么，但剛剛完成紀元大劫，又體悟，是正常的。
不過因為距離太遠以及壓制。
兩人只能目視，是感覺不到姜玄身上氣息的，姜玄練成火之規則那一瞬，導致周圍溫度驟然升高，他們也感覺不到。
“完了！全完了！小妹還想利用他！可他已經渡劫！又怎能利用？而且……天狐一族，絕不能與真正的宇宙魔頭合作！這要是傳出去！天狐一族就完了！”天狐娘娘極度驚恐，情緒越發崩潰。
姜玄未渡劫前，與他合作也好，利用他、騙他，都行，還說得過去！
可他晉升了，就不一樣了！
配合宇宙魔頭助其殺戮獲得饋贈，是真正與魔頭為伍！是宇宙萬族的敵人！這是肯定不行的！
曝光他！必須馬上曝光他！
可天狐娘娘沒任何辦法，她無法將情況告訴任何人！
……
姜玄氣息是內斂的，他極限控制著，增幅著自己。
一縷！
兩縷！
三縷！
……
七縷！
八縷！
九縷！
當加持超過九縷后，姜玄就有了一種，自己力量要徹底失控的感覺！至于若想一次性加持七千多縷？
“微弱”之識，又怎能操控神明之力！
“這種“臨時性”用法……我雖能匯聚出七千多縷混沌之力，持有著！但若開始激發混沌之力，其每一縷爆發的力量都太恐怖！目前九縷的激發力量，是我的極限！”
“七千多縷的話……全激發，我會炸的！”
“我未晉升前，持兩縷多混沌之力，只需要瞬間激發極少，就能有第二境的力量速度攻殺能力……再多，也是不能！意識不夠強，握不住！”
匯聚混沌之力，擁有混沌之力，與激發混沌之力，是不同的概念！其實都不該有激發這一步……而是擁有后，直接融入肉身！以求混沌體的全面成長！
包括融入肉身每一處的意識！
“取巧的用法！就好像用混沌之力砸人一樣！我同一時間‘拿’不住更多激發后的混沌之力，所以才有失控風險，不能無限加持，但可以用作持續消耗……”
“也夠了！”
“雖然極限加持帶來的不穩定，導致我難以精細操控，手都會細微抖動，意識不穩定，什么法門規則都難以用出來，但絕對的力量，絕對的速度！以及混沌之力本身的克萬法，殺裂，綽綽有余！又不用跟他進行精細纏斗廝殺，玩什么法門對轟，追著他砍就完了！”
姜玄想著，收回混沌之力的加持，迅速平復自身。
******
“我們回去！”
姜玄剛回到飛舟上，寧親王便第一時間開口。
“我不！”姜玄看他。
“師尊當年的死命令，任何不朽……”寧親王再說。
“陛下早已特許我，是否創造分身，可自己選擇！”姜玄對他連道，“你若不信，可讓在乾京的修行主體去問！”
寧親王表情凝固了一下。
師尊到底在想什么啊？！
這種天才，不讓他創造分身確保不徹底隕落？！真就當“死士誘餌”用到底？！他不死都不行唄？
“姜玄！我不用試也知道，以你之前的肉身強度，你初成一重天不朽神，便是真真正正的二重天戰力！你比當初擎海王強太多！他以祖神之身成不朽，一開始都不能跨境界！是后期積累才成的！你只需要一定歲月，將來若晉升二重天、三重天……你的戰力，將超越兩大祖神！但你得先活下來！”寧親王勸。
但果然勸不動！
“這么多年了，你還不了解我嗎？”姜玄笑，而后一揚手，“我去修煉了，剛剛晉升，許多法門手段都該練練，還有克制惡怨本體的法門……”
寧親王張了張嘴，萬千話語在喉間……無語凝噎！
說起克制惡怨本體的法門……絕大多數是宇宙萬族數萬年來開創的，惡怨古族本體天生就會被一些族群克制，對同境界強者來說，特別好殺！而類似性質的針對法門，也不難創造！修行族群雖非天生，有的體系能克，有的體系本身不能……但也都創造出來了！
無非就是……不傷害靈體的攻殺法門！直襲惡怨本體！
如某種不朽層次的神魔絕技！
某種特定規則、法則！都可以做到只傷實質，不傷靈體的！
而像仙妖體系，體系就天生克制！陰神秘術當面施展，可直襲惡怨意識！雖是如此！雖宇宙萬族，除了那些天賦太差的第一境外，其他所有人，都掌握能殺惡怨本體的法門，大家都練，都做足了準備，這是來虛界的宇宙萬族“必練類型法門”！
姜玄練很正常！
可……數萬年來！惡怨本體就從未被找到過！
“寧！你覺得，惡怨古族的弱點是什么？”姜玄突然停下腳步，回頭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本體太弱！”寧親王道。
“你這樣嗎？”姜玄卻反問，“若把其本體弱視為弱點，那么只要修煉出更好殺他們本體的法門，只要這個法門足夠強，就能殺他們嗎？若真如此，惡怨為何數萬年來無一隕落？”
“你不會是想說……”
寧親王蹙眉，“惡怨古族的弱點……是‘因果’吧？因果能力反追蹤？找到他們？”
惡怨強就強在因果！
且是一種因果能力與自身天賦法門結合的‘邪惡因果手段’！形成了一種能跨越大境界害死造化的極端情況！惡怨本身還對因果反噬存在無盡抗性……就好像是宇宙規則出現了漏洞一般！就算混沌主神遭到足夠量的因果反噬，也會死！但任何一個惡怨，天生，哪怕在最弱小的時候，都不怕！只是會痛苦！
他們本身可以看作是宇宙黑暗面的產物！
乃至可以說，與宇宙萬族，都不算是“同一層面”生靈！
惡怨在因果能力上的特殊點太多太多！
“手”太長！
這導致了以造化境存在的因果能力，都找不到他們！許多造化的因果能力，是比造化前惡怨強的！但這種“正統”的因果能力，“窺視”距離不如低境界惡怨！
惡怨可以以“污染體”為媒介！跨越極遠距離，長期鎖定目標！而就算沒有‘污染體’，他們的因果襲殺手段，以自身放出的惡靈或怨靈為媒介，能跨星域，乃至宇宙域！
境界越高施法距離越遠！
而正常宇宙萬族，就不存在因果襲殺手段！
巔峰造化也不行！
“雖然……修煉更強因果能力，是宇宙萬族目前所認知的，能夠對抗惡怨的大方向！”
寧親王連道：“像一些造化尊者，一些富裕的巔峰第三境，都在做因果法門的積累，想要在未來某一刻，通過因果能力反追蹤，但……只是想法而已！”
“強如祖山老人！手握太初至寶，極善推演！因果能力恐怕僅次于我師尊，但他目前都無法通過因果能力，追蹤殺死任何惡怨！太低級的惡怨，也不敢招惹他！”
寧親王說著，又提起一件事：“大概兩萬多年前，祖怨曾試圖襲擊祖山老人！”
“但祖山老人提前察覺到了自己因果中有異，以他境界，也只能模糊判斷而已……從而有所防備！而祖怨也只試探了那一次，其讓‘惡靈’抵達甲魁宇宙域附近，隨后退走，本體卻在至少數個宇宙域外……祖山老人也無法推演反追蹤，距離太遠了。”
“這些年我一直認為！”
寧親王突然聲音一高，“以因果克因果，殺惡怨！本身是一種錯誤的想法！最多也就是加強自身防備能力！”
“你說因果是他們的弱點，也是錯的！”
“以己之短攻其所長，本就很荒謬！這是我數萬年來與惡怨古族糾纏的經驗結論！惡怨古族在選擇目標時，其因果襲殺距離，一定是遠超越目標的因果推演距離……超出千倍萬倍乃至更多，并且可以一擊便退！傳送向更遙遠，隱遁消失！”
“無數次嘗試！”
“在正常宇宙單純靠因果能力想反殺他們都不行！鎖定不了！除非是我師尊！可以我師尊所走的至高路線，以及宇宙至強的實力！她不是靠什么弱點不弱點，她是絕對實力！惡怨一但敢招惹我師尊，我被師尊察覺，我師尊就能直接通過“時空長河’或‘因果跳躍’，瞬息找到他們本體……”
“但我師尊也不是特意修行因果路線，是因為她路線特殊，她境界又太高，就隨便掌握了而已，都不耗費因果資源的！”
“而以目前的虛界環境，資源開發速度，萬族競爭的狀況！因果資源也是遠遠不夠，根本修煉不了太強！單是想要達到祖山老人的因果能力，目前所有資源都可能不夠，祖山老人是因為有太初至寶‘混沌緣石’！”
寧親王一口氣說了很多！
實際上是早已“不吐不快”！
宇宙萬族哄抬因果資源價格，瘋狂爭搶！包括原山戰場，一但找到一批因果資源，必會引發慘烈大戰！
這是萬族之爭！
也是萬族在面對邪惡族群的一種極端內耗！
就太過了！
說是為了將來殺惡怨做積累，但有幾個是在“真心妄想”？他們絕大多數，都是為了自保而已！誰不明白，一旦你因果更強，原本盯著你的惡怨就不會再針對你！只要你不挑釁，更高層次惡怨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當前目標的！
以如今惡怨的謹慎！
他們就不冒險！
恩怨在暗，萬族在明，他們不發動襲擊，萬族就沒有任何辦法！主動權在人家那里！像當年二境害死造化之事，為何沒再發生？不是惡怨手段理論上做不到了，而是隨著宇宙萬族越發了解他們的陷害方式，他們越來越謹慎，不再嘗試冒險了而已！
“那要是按你所說！”姜玄口氣略有玩味，“這也不行！那也不行！因果資源也不夠，練不出來，除非有陛下的實力，否則誰都不行，那我豈不是……死定了？！”
寧親王頓時朝姜玄一瞪眼。
一副“你才知道？！”的表情。
“你若執意不回頭！就以你現在的第二境戰力！任何一個第一境惡怨，都能夠無風險的一次次襲擊你！而因為你我同行，將來襲擊你的，恐怕是當年殺我本體的第三境巔峰‘野燭’！他的施法距離，一般造化都反追蹤不了！你以身為餌，十死無生！”
寧親王把話說死，算是最后一次勸姜玄回頭了。
姜玄剛渡劫，一重天不朽神，二重天戰力！未來至少幾千年應該都是這水平，不會再有太大變化！就這實力，野燭出手！都不用“正中”，波及他，就會死！
寧親生說完，還心頭略有期待的看姜玄，卻見姜玄完全沒聽進去的樣子，輕笑一聲：“呵！區區惡怨古族！”
死性不改！
“不過，你雖會死，但這次如果師尊以骨神大人為后手，骨神大人雖因果能力整體可能不如祖山老人，但在‘善惡因果’上應當更強，他雖未掌握完整造化，其他手段，卻也要比祖山老人更復雜，或許……有機會吧！”
寧親王的口氣遲疑。
骨神終究是誕生于核心世界，并在上古時期就掌握“混沌紅石”！他還是師尊曾經的“半個師父”，而其最近數萬年的關鍵修行，又是被師尊親自指點的！
寧親王也不確定。
以骨神的法門復雜程度，能否一定找到惡怨！
“若是在正常宇宙，哪怕是相同境界，都有太多辦法可能找到惡怨本體！不被壓制的極限速度、加速寶物，時空法門，傳送寶物，配合上隨時能拿出的虛空陣盤，天機推演，還有各種特殊寶物……”
寧親王說著，“太復雜的不說，單是走時空規則、法則的那幾個特殊族群，依靠正常宇宙沒有濁氣流動，而形成的怨氣殘留，極短時間內超大范圍來回跳躍感知，很可能便以最快速度，通過惡怨的襲擊手段，一路殘留的怨氣、時空波動，而反追蹤……”
“而在虛界，太多法門失效，太多法門被壓制！濁氣流動會迅速將虛空殘留氣息清除，時空破碎恢復速度也更快，惡怨的核心手段，卻不被絲毫壓制！想找到他們，也得是多法門配合，但需要的境界要求，實力要求，太高太高……”
姜玄明白寧親王的意思。
無論是在正常宇宙，還是虛界，除了前輩外，沒人能依靠單純的因果能力，找到惡怨本體！都是多法門配合！而后者的難度已經離譜到……巔峰造化的多法門配合，都未必能找到襲擊后的第三境惡怨！
對方第一時間跑了，便徹底跑了！
“既然殺惡怨如此難度，你為何還要與他們糾纏數萬年？”姜玄問寧親王，“你有辦法殺？”
“沒辦法。”
寧親王坦然，“但我會持續了解他們，惡怨每次用新的方式算計我，我隕落一個分身，多了解一處關鍵，宇宙萬族便知道，便能防備……而野燭的性情與習慣，我是越發理解的，遲早有一天吧，我會在某次他要殺我時，而叫人埋伏他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姜玄沉吟一下。
他相信寧親王說的是真的，因為‘野燭’也是這么說的！他對裂說過，與寧親王這種糾纏，他會越來越危險。
長期殺戮習慣一旦被敵人所了解，是很恐怖的！
說不定在未來某一天，寧親王在某個特殊環境中做局，能在被野燭襲擊的同時，直接“硬猜”到其本體的大概方位與距離……
雖然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了——野燭活不到那一天！
“為宇宙萬族受死，一次次隕落，一次次為宇宙萬族提供更多防備惡怨的建議，眾生受益……也不失為一種宇宙功德吧！不愧是陛下的弟子！”姜玄笑道。
寧親王卻一下子沒好氣。
用你捧我？！
我都吹捧你多少年了！也沒見你肯聽我一次回頭！
“我去修煉了。”姜玄沒再多說，轉身而去。
心靈分身操控戰梭再次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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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船艙房間里的姜玄，第一時間先拿出了令牌，激發不久后，成功建立了聯系。
“你遇到麻煩了？！位置！”方信斬一語速很快，這是他的第一反應，不然姜玄沒道理突然聯絡自己。
“沒有。”姜玄笑道，“我就是……想賣個探索位置你！”
“位置？什么難度？！”方信斬一精神一震。
他一下子想到，姜玄三人組遇到了什么危險區域，三人沒本事進去，無法探索，所以賣給自己！
“以你跟尊蟒那老小子的實力……”姜玄才說。
“你才老小子！小東西！有本事跟我打一場，我壓制境界，捶不死你！”尊蟒聲音響起，顯然方信斬一不是隱秘傳音，公開使用了！
“呵！你等我幾天！看誰錘死誰！”姜玄冷笑一聲，兩人懟了太多次，習慣了，他也沒多說，而是繼續道，“以你倆實力，雙巔峰第三境，抵達后，需要一個月，便能夠拿到資源往返……而這次探索減除耗費的收益，也應該超過一億虛無神晶！”
“一億？！”
“一億？！”
“一個月就能往返？！！”
兩個聲音全都猛的激烈！非常吃驚！
“你都進不去，知道里面有什么？”方信斬一又問。
“我有一些特殊尋寶能力，能對特定資源產生特別感應，但這地方，我進不去，拿不到，很麻煩……”姜玄半真半假的說道。
他能進去！
但無法拿到寶物再返回！
以他渡劫后的實力都不行！因為他強在瞬時戰力，一息爆發數縷混沌之力，以他七千多縷，能撐一個時辰最多的，不可能深入往返一個月……絕地持續性的自然危險與生命個體戰力截然不同，后者速殺就沒了！前者是持續永遠，需要持續硬扛能力！
“其實這個位置，我早就發現了，記錄下來，打算將來返回虛古城賣掉，不過最近兩年來，自與方信兄初次見面，一見如故，多次交談甚是愉悅……雖然方信兄身邊跟著一個蠢貨，也便宜了他，但這次，給方信兄面子……便宜賣給你吧！”
“你——”尊蟒想罵，但似乎被捂住嘴了。
“怎么分賬？”方信斬一問。
“五五吧！你們沒有隕落風險！”姜玄道。
“好！”方信斬一馬上同意下來。
真的是便宜賣，因為效率極高……若是抵達絕地后，需要幾十年才能拿到，那五五分賬就要考慮了！雖然肯定也是賺，但萬一姜玄判斷是錯的呢？可只需要一個月……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，都太合適了！
“也不用什么中間人，契約什么的，我信得過方信兄！”姜玄連道，“我現在告訴你們位置，以及尋寶路線，可別走錯，不然很麻煩……”
“好！兄弟你說！”
“在‘萬疊星洞’……”
“啊？”方信斬一忍不住直接打斷！
這地方早就被發現了，造化都搜索過！所以才有明確的名字！能拿走的資源，都已經被拿走了！還有？！
“聽我說，進入萬疊星洞后，當空間折疊呈現紫、紅、紅三色后，你們前進，在抵達心得空間折疊區域后，等待空間折疊出線藍、紅、黃三色……再前進！”
“之后是紅、紫、綠……”
“紅、紅、紅……”
萬疊星洞，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黑洞，直徑百萬里左右，但隨著接近，感受到空間折疊，里面環境特別復雜多變！且壓制暴增百萬倍左右，還有空間折疊變化帶來的撕裂絞殺……而里面到底有多少個區域，造化都說不清！
他們當年大概搜了一下，便再沒去過，太浪費時間了！
里面區域不斷折疊變動，無窮無盡，不存在完全探索的概念！你走不完！境界太低，就可能迷失其中，而境界高的……需要在外部，先留下感應坐標物！用做脫離時穿越一個個折疊空間出來的大方向引導！
姜玄卻是直接在告訴兩人，正確的路線。
仿佛知曉萬疊星洞的變化規律以及具體寶物位置！
“第十八次，紅黑黑……進去后就能看到資源！拿到后就出來！你們可千萬不要走錯！那地方無法傳訊，無法傳送，你們一但走錯，會浪費大量時間，以及恢復資源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方信斬一目瞪口呆。
他不相信有這種尋寶能力！
再考慮到姜玄的人品……
“我能騙你們什么呢？那地方的危險程度你們本就知道，我若騙你們，你們過去了，按照我所說的路線，沒找到寶物再出來，最多浪費一兩個月時間……我又沒什么好處！只有你們拿到東西，我才有收益！”
姜玄連道：“而且，我若真損人不利己，戲耍你們！那老小子，可就有理由跟我找茬了……”
“去去去！我們去！馬上去！”
尊蟒聲音馬上響起！
姜玄說到他心坎里了！
兩人現在對罵，因為尊蟒先陰陽怪氣的，姜玄反擊，雙方是扯平了！可如果姜玄戲耍其他族群高等存在，那尊蟒就算是真捶姜玄一頓，神魔族群也沒辦法說什么！
不是侮辱族群，而是姜玄沒事找事，犯賤！
尊蟒也真是，太想“教育”姜玄了！
談妥！
結束傳訊！
“讓他們遠離我一些，再進入萬疊星洞探索，這樣……裂就不可能在附近偵查時，發現他們……”姜玄暗暗道！他不想因為自己，而牽連“無辜”的人意外隕落！
但這次‘裂’過來！是很可能在偵查時，發現這兩人的！
哪怕雙方速度都極快，茫茫宇宙很容易錯開。
但萬一呢？！
他們這次危機，完全是姜玄給帶來的！姜玄便也無所謂給他們好處！終究是要謹慎，其他人的命，也是命！
……
辦妥第一件事，姜玄又開始了第二件！
拿出‘太因元果’！
目光有些激動！
他晉升不朽了，終于可以修煉因果能力了！而他那個無數個離譜疊加的計劃……太因元果的使用方式，依舊能否成功，是最關鍵的一環！
沒有之一！
他必須要驗證！哪怕他的想法是錯的，浪費了這件寶物！
“因果類寶物也分可用不可用！存在性質差別，像那些不可用的，等同于‘毒藥’，一但煉化，會讓自身感知到自己因果錯亂，牽連意識，引發記憶混亂，精神痛苦，最終瘋掉……”
“這種不可用因果類寶物，數萬年來開采出不少，沒人用，價格便宜，都是用來做研究，看能不能用于煉制！但因果怎么可能被煉制？”
“而這太因元果……”
姜玄目光發亮的，看著自己手中的果實。
“第三境才能用的因果修煉至寶！拍賣價格上十億？我現在常規情況下，只是具備第二境戰力的第一境，雖然我有混沌體，未必不能煉化，時間長一點也該能強行煉化，但煉化了……就用掉了！”
“可用因果資源太少！”
“萬族爭搶！沒有任何存貨了吧！只能靠新發現！”
“雖然我未必是對的，但我必須試試！”
姜玄想著下定決心，太因元果在他手中消失！
吞噬進入體內空間！開始煉化！
是的！姜玄沒有嘗試身體煉化，以求直接參悟掌握不錯的因果能力，雖然以他混沌修行者的資質，在這種寶物作用下，應當一步能成！甚至可能一步掌握極強的因果推演，但用掉，可就是徹底用掉了！就沒了！
在因果資源少的當下，姜玄得需要多少顆太虛元果級別的因果寶物，才能因果能力超越祖山老人，反追蹤惡怨呢？
乃至追求目前只有“前輩”掌握的因果跳躍？！
正常情況下，絕對不可能！
混沌修行也不行！
資源差太多！
所以，姜玄以自己異于常人的思維邏輯做出了選擇！極為舍得的將其融入體內空間，要讓“體內宇宙”那不完整混沌中的因果部分，巨幅增加！
然后他再反過來，持續性的，借其效果修行！
這個邏輯方式若用在其他資源寶物上，肯定不行，但因果類……或許可以！
因為“因果”太特殊！
雖然因果屬于一種規則類！但又是獨一無二的！或者說，它是永不磨滅的！而其他規則類資源寶物，能量具象化，用掉就用掉了！用在體內空間，能量全部損耗，被吸收，加大體內空間規模、加強混沌，成為體內空間整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！是揉碎了在一起的！
但因果類不一樣！
它區別于任何規則類、純能量類資源寶物！它不存在被真正損耗、被壓制、被吞噬消失轉化為其他的概念！“污染”是外來混合，而并非改變其根本！
因果是永存的！
如姜玄與寧親王初見后，雙方了結因果……因果就真消失了嗎？就算兩人都死了！兩個人曾存在、曾認識、曾‘絕交’的因果，也還在那！所謂斬因果也好，了結因果也罷……都是對抗宇宙規則、法門手段的方式方法而已！
最深處的因果，永遠都在那！
在天地間，在宇宙中！永存！
而像其他規則類……如誰掌握風之規則，他死了！自然就沒有“他的規則力量”還在的道理！但“他的因果”，一定還在！因為他曾存在，救過誰，殺過誰，與誰相交莫逆，誰曾愛慕他！這些因果，永遠都在！
因果之特殊！
虛界都不能壓制因果，就是因此！
“可用的因果類資源，一旦被生命體煉化，其性質效果基本一致——短期巨幅增加使用者對因果的參悟能力！用作某種因果能力的關鍵突破、成長，而其效果時間耗盡……不是說，我吞噬了因果能量增幅自身！沒有那個概念！而是其在被煉化激發后，漸漸散掉了……歸于宇宙。”
使用者“把握不住”！
只能在其散掉過程中，借其參悟！
這也是這方宇宙法門太落后太低級的體現！境界越高，對宇宙資源的運用方式，就越簡單粗暴！還沒演化出對資源的更好運用方式！
“而我將‘太因元果’煉化于體內宇宙，其便會潰散其中！但“性質”不變！這是第一處關鍵！第二處關鍵在于……我已經能夠一定程度操控我的體內空間！”
七年前，也就是姜玄正式出發第十年，他體內空間便穩定了！而后他確定了，自己可以操控！雖然只是一定程度的內部操控，并不能將體內空間拿出來“砸人”！但也夠了！
比如他現在可以在體內宇宙匯聚金石能量，創造個小天體之類的！
“如果我的想法是對的！等我體內空間煉化融合完成，這種性質的因果，將潰散于我體內宇宙，那我……應該能重新匯聚它吧？！畢竟是我的宇宙！我是我體內空間的宇宙意志！”
“它性質不變的！就是提升因果參悟的性質！”
“若真如此！我只需要分一縷念頭進我的體內宇宙，抵達因果能量匯聚處……那我豈不是，永遠都在使用太因元果？！相當于我，有無數顆太因元果！不斷用！”
非常離譜的思路！
非常離譜的結論！
但肯定不會比姜玄這種“弱小”存在，掌握‘體內宇宙’更加離譜！
不過，姜玄并沒有絕對把握，自己一定是對的！
“我對因果的認知，還是片面的！淺薄的！”
姜玄觀察著正被緩慢煉化的太因元果暗暗道，這時他推算中的“最大漏洞”！片面不一定等于錯誤……但也可以是錯誤！這是他第一次用體內空間煉化因果類寶物，這方宇宙也沒有前例可考，是否會發生意外，無從得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