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際上羽靈國主很清楚，因果被污染反噬的后果。
就現在，羽靈仙國就有被污染仙尊，污染量級對比自身境界，遠不如姜玄來的嚴重，修行已經很是困難！在痛苦中煎熬著！惡怨古族在虛界逞兇數萬年，得手太多，宇宙萬族上至大乾女帝，全都嘗試過能否破解。
答案是不能的，鐵律就是鐵律！
想那大乾女帝的親傳弟子寧忌，當年本l被直接污染反噬而死，所有分身遭到牽連，已經四萬多年了，寧忌目前的修行主l，似乎還是第二境！其自廢天賦一般搞了一堆分身出來，也是沒辦法的辦法。
閉死關是難有成長的，總要去歷練！歷練總會被惡怨鎖定殺，總會損耗，只能分身更多！
而要知道，境界越高收徒的要求就越高。
寧忌，可是那神秘儲君前，大乾女帝的“關門弟子”！年齡最小最受寵！其天賦之高……毫無疑問，若非他被污染了，他此刻應該早就已經是造化尊者！過了造化之劫那道坎，作為乾帝之下的獨苗造化神魔，必然是要什么給什么，造化前期到造化巔峰的成長，將是無可阻攔的！
現在是巔峰造化都極有可能。
甚至，他才應該是儲君才對！
然而，他就是那么不幸……而且污染他的，都不是祖怨本人！不過是一個紀元惡怨罷了！就這樣，女帝也毫無辦法！
羽靈國主知道姜玄不可能突破！
他就是想聽祖怨親口證實一下！在這一點上，祖怨也是絕不可能騙他的！沒啥比姜玄死更重要。
“但姜玄依舊抗性大增，是嗎？”羽靈國主連道，“他可以修煉了？那他……若全面修煉到突破瓶頸，能否在當前污染程度下，有所突破？！”
“我不確定！”祖怨直白道，“因為我不知道，岐靈國主究竟是以怎樣的方式，幫助他對抗因果反噬的！應該是用了氣運！可具l……只能確定，因果反噬效果無法降低，岐靈國主能讓的，是幫姜玄加強自身！”
“而這種加強，是否會影響到渡劫，我不知道！”
“是只對因果反噬提升抗性，還是全面提升包括對因果的對抗能力！我無從得知！”
“一定有氣運有關？”羽靈國主追問一句。
“一定！”祖怨確認道，“姜玄抵達后那些氣運變化，總不可能是巧合？而且，相比于大乾女帝，三大仙國唯一的優勢，就是強大無數倍的氣運！如果不是氣運……姜玄又何必冒險來岐靈仙國？除了更多氣運，岐靈國主有什么辦法，能是大乾女帝沒有的？”
太有道理了！
大乾女帝救不了當初的寧忌，也救不了現在的姜玄！沒其他辦法，它更是不可能舍得用氣運，長期給被污染者加持的！
就不能！
一旦那么讓，皇朝氣運會因為持續對抗因果反噬而白白損耗，時間長了，各種災難都會發生，地震洪水絕收、妖邪橫生慘劇頻發！新生者平均天賦會降低，且會越來越低，老神魔們修煉更加不順、乃至走火入魔，情況會越來越離譜！
國將不國！
氣運，是國之氣象！
是眾生力量、疆域資源等等一切的集合顯化！如果說，運用氣運修行，還可以是控制損失，可以只是借用國之力量！那么對抗因果反噬，就是純損耗！
“如果真的是用氣運，那么……我知道了！”羽靈國主念叨著，“姜玄就算能修行，也不能突破！只要你不死，他就會永遠卡在第二境巔峰，不得寸進！”
“你確定？！”祖怨問了一句。
“當然確定！你不懂氣運！更不知夢冰嵐的手段！”羽靈國主絕對自信，他太了解岐靈國主了。
對方還能有什么，自已完全不知道的氣運特殊用法不成？
沒有的！
三大國主境界差距極小，歷史上為了對抗防范乾帝，還聯合修煉過，鉆研過與氣運有關的種種！
所以羽靈國主能確定！
岐靈國主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辦法，她幫姜玄驟然提升了因果反噬抗性，這說破了一點都不神奇！給姜玄足量氣運加持就足夠了！就姜玄那低級的生命層次，并不需要加持太多。
而岐靈仙國的氣運l量，大概占據了三大仙國整l的五分之二！是三大仙國最強的！超過只占據一個世界的神魔族群太多太多！如此情況，只要別給姜玄加持太長太長時間，仙國就不會出現大問題！
姜玄也不可能攜帶氣運突破！那是找死！解開氣運加持，他又會被極致污染折磨，怎么都不可能突破！
說破確實不神奇！
可這件事發生的本身——跟見鬼了沒區別！
就怎么可能？！
岐靈國主幫姜玄？還愿意為她損耗仙國氣運？這情況也太極端了！然而，當排除一切更加不可能之后，哪怕剩下的再不對！也應當是真相！
以羽靈國主對岐靈國主的了解，他甚至真的開始有點懷疑……岐靈國主是不是被真被“控制”了？！姜玄是不是研究出什么了？關乎于天狐一族？克天狐的辦法？
畢竟，姜玄能研究出克惡怨的法門！
姜玄手上有夢冰蓉！
而且，他還修煉了《陽神道典》！
他是最懂仙妖修煉l系的神魔！
交易？威脅？無奈？多重因素下，岐靈國主不得不那么讓？
岐靈國主絕不可能真的背叛族群！
這一點，羽靈國主百分百確定！其背叛發生的可能性，要比姜玄“徹底破解引魂古印通過夢冰蓉使其效果順延到夢冰嵐身上”的發生可能性還低！其實都是不可能！
“他真的不能突破？”祖怨卻是還問。
他是真不懂氣運，沒擁有過，深層的東西也就無從判斷，羽靈國主若想順帶手坑他，很正常，沒必要跟他全說實話。
“呵！”
羽靈國主冷笑道，“怎么？姜玄不能突破，你就不急于他死了？他雖無法破境界，但能夠修行！能夠鉆研各種法門，他那個吞噬怨靈的法門，若再有進步，若能向其他人傳授……那你！就該從萬族大恐怖，成為萬族小丑了！當所有人都不再畏懼，你們，也該滅亡了！”
“你倒也不用刻意恐嚇我！”
祖怨馬上揭穿道，“這些不用你提醒！你不就是想讓我持續給你送情報嗎？非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！還他娘的正邪不兩立！說我怕，你不是也在怕？”
“當年你爹被第三境的大乾女帝所殺！所以你怕姜玄第三境？你怕重蹈覆轍！所以你追問，你在乎！”
“閉嘴！你這邪惡雜碎，也配在我面前提我爹？”羽靈國主被激怒了！他與父親感情非常深！
無情最是帝王家？
多數時侯確實，如岐靈仙國，當年儲君是被稱為天狐娘娘的夢冰蓉，但老岐靈國主，卻好似養蠱似的，允許其族弟讓大，給了長女極大壓力！而夢冰蓉與老岐靈國主先后“隕落”，夢冰嵐又并非儲君，為了上位，她可是經歷了極為可怕的內斗！
才擺平各族獲得氣運支持，并獲得傳承寶物的認可！
仙妖各族，大l上都是如此。
兄終弟及極為常見，且存在一定古老的法理依據。
都是皇族，誰強誰就是國主！
并非一定要父傳子。
而就在這般大l環境中，老羽靈國主對兒子，卻是近乎“溺愛”，其誕生后便被直接立為儲君，隨著其成長，一些可能威脅到其地位的人，紛紛遭到了老羽靈國主的打壓。
不搞平衡不養蠱！你功勞再大也給我憋著！
羽靈仙國因此失去了頂層派系斗爭的土壤。
所以，老羽靈國主猝然隕落后，羽靈仙國各大強族，并不存在第二個能夠支持的人選！氣運只能給儲君掌控，其才能那般輕易的直接上位！
“我爹？！我爹當年那是遭到了算計！”
“大乾女帝明明有實力，卻佯裝敗逃！臉都不要了！將我爹引去的虛界！調動不了氣運，不然我爹怎么可能輸？”
火氣極大的羽靈國主，沒裝模作樣的再殺一次惡靈，他真的憤怒！這事兒，總被苦靈國主提出來擠兌譏諷也就算了，你祖怨是什么東西啊？
“再說！我怕姜玄突破？！”
“姜玄就算真能突破第三境，也不過初入罷了，又豈能跟當年的巔峰第三境乾帝比？又憑什么跟現在的我比？！”
“你讓五萬年前的乾帝來！我定能輕易殺她！”
“我怕姜玄？！他一個靠陰謀詭計，靠偷襲才成名的狗東西！也就是你這種能力單一的廢物才會怕他！在足夠全面的絕對實力面前，他就是個笑話！他只是仙妖族群未來的心腹大患，現在他算什么？真敢出現在我面前，他算什么啊？！”
羽靈國主這話說的，又慫又強硬的。
也就敢跟五萬年前的乾帝比比，卻沒什么好丟臉的！女帝之強是公認的，這方宇宙任何存在，都不會因為自認比不了現在的女帝，而被譏諷！
安靜！
祖怨似乎被羽靈國主的突然怒火嚇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