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挽朝今日準備打道回林府,老王,蓮蓮可是一早就忙著迎接她回府,設接風宴,灑掃庭除,還在門口掛滿了垂柳枝,說要把病氣去一去。
十一也早早守在門口等林挽朝。
她不知道自己昏迷時都發生了什么,只覺得十一的面色好像蒼白了一些,問十一,他只是隨口說:“風寒?!?
林挽朝只當他是小孩子,不懂得照顧自己,又說:“你光整日舞刀弄劍也不是辦法,這一次回來,我得給你請個夫子。”
十一安靜的聽著,也不說話,就扶著林挽朝往里走,目光擔憂的放在了林挽朝后背的傷口上。
到了夜,天邊星子閃爍,夜燈從窗柩鉆了進來,入內輕煙繞柱,輝光盈室。
林挽朝坐在書桌前,不由裹緊了身上的大麾。
她要理一理如今的局面。
太后與攝政王等相侯文官一派,皇帝與朝中將帥武將一派,東宮則是斂盡皇親國戚和財權。
當初,父親就是因為要彈劾東宮門下貪污官吏才被除去。
而如今,她算是攝政王一派的棋子,聽命于同樣憎恨東宮的裴淮止。
從林家滅門,到裕都走私,再到江南葉家,發生了這么多事,都與東宮有關,唯獨......這個太子,從來沒有出面過。
聽聞他是三歲時才被公之于眾的皇后嫡子,還未及冠便就入朝參政,京都皆道是內修清正,外通仁厚的東宮正統。
如今,風浪,平靜的卻有些過了。
蓮蓮忽然來報,打斷了林挽朝的思慮。
“小姐,有個公子求見?!?
公子?
林挽朝站了起來,往外走。
“這么晚了,會是誰?”
蓮蓮攙扶著林挽朝往外走,搖了搖頭:“不認識,京都城里沒見過這號人物,但是這公子長得是清風霽月,金尊玉貴,照理說怎會沒在京都見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