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挽朝看他,“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裴懷止似笑非笑,“你不覺得奇怪嗎,好好的一個老太太,怎么突然就死了?”
林挽朝慢條斯理:“大人這么好奇,不如親自去查查。”
裴懷止覺得無趣,索性不再逗林挽朝,往里廳走,說道:“我是大理寺卿,行的是復核重案之職,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何須我去。”
林挽朝低頭淺笑,故意道:“是嗎,還以為是大人在乎薛——”她學著裴懷止的模樣停頓道:“薛將軍府。”
裴懷止回頭,瞧著她的眼神中帶著些慍怒:“牙尖嘴利。”
忽然,他想起什么,步子停下。
“剛剛說那洗塵宴,你何時去?”
林挽朝有些沒反應過來:“不......不去。”
裴懷止似乎也是意料之外:“不去?”
“積壓的卷宗多,我去不了。”
“必須去。”
裴懷止不容置喙的三個字砸在了林挽朝頭上。
林挽朝一怔:“為何?我這些......”
裴懷止打斷她,理直氣壯的仰著白尖的下巴:“因為本官也要去。”
林挽朝無語凝噎,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,然后扯出規矩奉承的笑說:“大人既然都吩咐了,那卑職肯定是要去了。”
裴懷止懶洋洋道:“還算有眼色。”
說完,他便抬著步子離開了。
林挽朝還停在原地,有些不明所以。
她覺得自從上次自己受了傷,裴懷止整個人便變得愈發奇怪。
剛剛又突然提什么薛將軍府,那話聽著像在含沙射影,可她又沒有證據。
散了要宴請自己的官員,結果自己倒是非要去什么洗塵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