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舟白一身白玉錦袍,牽著馬喝水,倒是悠然自得。
裴淮止輕笑,沖一旁的衛荊道:“你瞧,這野物還真多,遠處就有一個扮豬吃虎的?!?
說罷,便馭馬上前。
“太子殿下?!?
裴舟白回首,眼中露出笑意。
“淮止?快來,你我都多久未見了,方才在御前不便多說,此時你我兄弟正好可以聚聚?!?
裴淮止翻身下馬,甩開扇子抵在額頭遮陽。
“殿下不想拿下首獵?”
裴舟白視線緩緩收回,變得有些黯然?!案富什粫M俏?,若不是因為母后,今日這場秋獵我連來的資格都沒有?!?
“殿下自謙了,這話說的,”裴淮止走近,遠遠的望著河對岸,聽見馬兒嘶鳴聲,飛鳥驚起,看來是有人獵到了野豬,他不動聲色的笑笑,繼續說:“好像陛下不是你的親父皇,娘娘不是你的親母后一般。”
話音落,裴舟白握著韁繩的手一滯,眼眸看向裴淮止,眼眸已渡上一層冷意。
裴淮止回望過去的瞬間,那層冷意又被笑意頂替掩蓋。
“淮止啊,你慣會說笑,這話對著我說說也就罷了,可別再同別人說。”
裴淮止嗤笑一聲,回過視線:“殿下說的是,是微臣糊涂了?!?
“怎么淮止今日也不去爭首獵?”
“讓給更想出風頭的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