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挽朝過去時,取下了自己的大麾披在了海草的肩膀上,站在風口,問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海草抿著唇,強壓下眼淚,緩緩開口:“我的姐妹喜春,雪前便去了丹陽成婚,明日該是她的婚禮,可我前幾日出發去丹陽的路上,卻聽到她......她慘死的消息!”
林挽朝覺得有些冷,她微微皺眉:“兇手可找到?”
海草搖頭,“她死的極慘,被人剝了皮,穿上嫁衣,扔在了雪地里,我趕到的時候,她整個人都被埋在雪里,周邊的雪被染紅了一大片......”
是海草親自驗的尸,她不敢再回想那一幕。
她只記得滿目的紅,尸體的血浸透了身邊的雪,把雪變成了紅色,像一層血腥的紗。
海草忽然抬頭看向林挽朝,一雙眸子楚楚動人:“林姐姐,丹陽的府衙查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成果,只有大理寺能破此案。可我不敢去找寺卿大人,你愿意接下這個案子嗎?”
林挽朝沒有說話。
按照北慶律例,大理寺丞是可前往各州府查案督辦。
可,裴淮止不一定同意。
“身為大理寺丞,我只能做我分內之事,丹陽的案子,我怕是接不了。”
海草聞,目光便黯然下來:“我......我知道,我只是,不想姐妹枉死卻無處申冤!”
林挽朝的心很久沒有軟過了,但海草眼里的悲痛又讓她想起了父母滅門那日的自己,也是這般,求人人,人人卻避她不及。
“就算是我想去,裴寺卿也不會同意......”
海草揉掉眼淚,激動地站了起來。說道:“林姐姐,只要你開口,寺卿大人一定會同意!”
林挽朝微微一怔,再看過去,海草卻又是恢復成了剛剛那副悲痛的模樣。
她才道:“我也不敢跟你打保票,只能先試一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