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挽朝剪開裴舟白的衣袖,露出傷口,看樣子是已經快要結痂愈合,被剛剛那么一撞,這才裂開了。
她將瓷瓶中的藥粉輕輕灑在傷口上,裴舟白疼的倒吸一口涼氣,林挽朝看他,他又勉強扯出笑來。
“沒事。”
林挽朝垂著眸,替他包裹傷口。屋外檐上雪已化,滴滴答答的落下,裴舟白是第一次這么近的看她,睫毛蓋住清冷的眼,鬢邊的碎發散落下來,
林挽朝抬起頭來,裴舟白急忙低下視線,她用用帕子擦了擦指尖的血漬。
“殿下,好了。”
裴舟白道:“勞煩林少卿了。”
林挽朝將帕子扔回水里,坐到了一旁,“本就是因我殿下才受了傷。”她看向裴舟白:“殿下此次來,是有何事?”
裴舟白聞,側首看她,問:“林姑娘,我想問,我們的盟約還作數嗎?”
林挽朝的手微微一頓,抬眼:“盟約?”她笑笑:“東安門已經敗了,我們的盟約不是已經結束了嗎?”
“可我那日坦相告,便是下定了決心要與姑娘同盟到底。”
“同盟到底。”林挽朝呢喃:“太子殿下,您知道我想要什么嗎?”
裴舟白道:“林少卿所求,與我一樣。”
林挽朝眼里帶著探究的笑意:“與我一樣?殿下,您若是想求這樣東西,靜靜等候幾年不就夠了,何需與虎謀皮呢?”
“壽終正寢么?他不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