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裴淮止臉色不好了,他扔掉手里筷子,微微向后仰靠,隱隱不爽的盯著澤渠。
裴舟白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快,不露聲色地掃了一眼澤渠,即使心中覺得不妥,卻沒有什么拒絕的緣由。
“好,那便辛苦林愛卿為澤渠王子引路。”
——
出了宮殿,林挽朝走在前頭,背后傳來有些快的腳步,隨即響起輕佻的聲音。
“沒想到啊,林尚書的官職升的這樣快,現(xiàn)在是不是該稱你為......帝師?”
林挽朝也不氣惱他的陰陽怪氣,只是似笑非笑的聽著他講話。
澤渠總是看不透她,尤其是如今的她,拿不準她是個什么意思,便試探道:“帝師如今處于朝堂頂峰,說起來是平步青云,羨煞眾人,可實際上,到底是可惜了。”
“是么?”林挽朝與他一起出了宮門,往自己的馬車跟前走,又瞧見了宮人正在清點云昌進貢而來的賑品,其中有不少木料。
她不似走心的問:“殿下此話怎講?”
“坐北慶的臣子,不就是畫地為牢?從前我以為,你是與眾不同的女子,而今成了帝師,卻和朝堂那些套著狗鏈子的權(quán)臣鷹犬,沒有區(qū)別了。”
澤渠這般說,目光卻始終盯著林挽朝。
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,他便能知道,林挽朝不是真心實意的輔佐裴舟白了。
“是么?那如何才是你心中與眾不同的女子呢?”
不知何時,兩人就到了馬車旁。
澤渠以為她動搖了,跨過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,說道:“自由自在,才不愿做什么籠中之物。”
林挽朝覺得可笑,她也的確笑了。
這一笑,讓澤渠更加摸不到頭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