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。
看不清“寶寶”的臉,卻能看到盛晏庭在笑。
兩人身上穿的是民國風的情侶裝。
應該是許馨月送的那套。
彼時含情脈脈的模樣,仿佛整個世界沒有旁人,天地間只剩他們似的。
原來,再冷血,再無情的高嶺之花,也有溫柔深情的時候,只是他的溫柔和深情不屬于我而已。
我手指陷進掌心里,提醒自己要平靜。
平靜到,不讓許馨月察覺。
更不能讓盛晏庭感覺到,我對他還是余情未了的。
這一份愛意。
天知,地知,我自己知道就行。
許馨月站在餐廳門口。
看上去有些遲疑,像是在考慮要不要進去一般。
我剛想開口。
想勸許馨月要是不想進去,換其他地方也行。
另一位醫助叫郁寒。
他跟了許馨月很多年了,可能是知道什么事,對我輕輕搖了搖頭,示意我不要出聲阻止許馨月。
最終,許馨月還是決定走進去。
不但沒去提前定好的包間,反而選在了盛晏庭和“寶寶”的身后。
“寶寶”背對著我們。
依然看不到她的臉,時不時的,我們能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,清脆又悅耳。
坐在她對面的盛晏庭。
明明一抬頭,就能看到我們,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我們。
他的眼里只有“寶寶”。
幫她剝蝦,幫她擦嘴,還伸手胳膊給她喂飯。
越看越羨慕。
人比人,簡直氣死人。
我深吸一口氣。
逼自己不再關注他們,才后知后覺的發現,許馨月和郁寒正在拼酒。
兩人似形成了某種默契,一句話也不說,就是一個眼神,碰杯,然后喝光,倒酒,然后再碰杯,再喝光......
如此類推,很快喝光一瓶葡-萄酒。
再開第二瓶的時候。
我拉住許馨月的胳膊,“馨月姐,你在我心里一直是積極向上,陽光開朗的存在,我以你為榜樣,在進步,在努力,以后也會在心理學方面像你一樣優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