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從邏輯上,又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顧北弦垂眸掃了眼牙刷,等再做次親子鑒定再說吧。
回到房間,他把陸硯書用過的牙刷,用密封袋裝起來。
蘇婳看著他裝牙刷,問:“誰的牙刷?”
“你爸的。”
蘇婳好奇,“你拿他牙刷做什么?”
“再做一次親子鑒定。上次讓他拔頭發(fā),他不拔,總覺得有點蹊蹺。”
蘇婳替陸硯書找借口,“可能他怕疼吧,也可能他那么優(yōu)雅的人,覺得拔頭發(fā),有損形象,有的人偶像包袱很重。”
顧北弦走到她身邊,從背后摟住她的腰,下頷抵著她的頭,語調(diào)溫柔,說:“某些人啊,有了爹就忘了老公,心都偏到他身上了。”
蘇婳握著他的手,嗔道:“連這種干醋你也吃?真讓人受不了。”
“受不了你也得受。”他低下頭親吻她耳畔的柔嬾肌膚。
把蘇婳親得癢癢的,笑著偏頭避開。
“咚咚。”
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。
顧北弦松開蘇婳去開門。
門一打開,外面站著陸硯書。
手里拿著兩件睡衣,一件是柔和明媚的珊瑚粉,一件是深藍色男士睡衣。
把睡衣遞給顧北弦,陸硯書說:“給你們倆準備的睡衣,白天讓傭人手洗了,放在室外晾曬,傭人忘記收了。”
蘇婳挺感動。
覺得父親雖然年輕,卻極細心。
她接過睡衣,掌心感受布料的柔軟絲滑。
睡衣面料和顏色,都挺合她的心意。
陸硯書視線落在她臉上,目光柔和,充滿關(guān)切,“晚飯吃得合胃口嗎?”
蘇婳彎起唇角,“挺合胃口的,讓您費心了。”
陸硯書有點不高興,“我是你爸,以后不要再說這么見外的話了,記住了嗎?”
蘇婳乖巧應(yīng)道:“記住了。”
“那你們睡吧。”嘴上這么說,陸硯書卻沒走,目光依舊溫柔含著疼愛地望著蘇婳。
那目光包含了太多種情緒,一時很難讓人讀懂。
顧北弦在旁邊看著,心里莫名有點不舒服。
可能陸硯書比一般父親年輕,又英俊,風度翩翩的,容易讓他產(chǎn)生錯覺。
不過他也不好多說什么,畢竟兩人是父女。
離開顧北弦和蘇婳的臥室,陸硯書卻沒回自己臥室,而是下樓去了地下車庫。
上車,熟練地發(fā)動車子。
車窗打開,風嗚嗚地刮進來。
深秋的風,帶著劍氣,刮在臉上蠻冷的,可是陸硯書卻絲毫不覺得冷。
五十分鐘后,車子在城郊一家精神病院前停下。
陸硯書從儲物箱里摸出煙盒,抖出一根,扣動打火機點燃,深吸一口。
徐徐吐出煙圈,他瞇眸,看向前方。
不遠處一間病房,裝著欄桿的窗戶,透出細碎的光。
陸硯書牙齒一用力,把煙咬斷了。
他拿出手機找了個號碼撥出去:“趙局,二十三年前的案子查得怎么樣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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