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?
好像是在說,我每次脫他的衣服都這么粗魯一樣。
我也沒太糾結他的話,拉開他的襯衣就往他的傷口上看。
他似是還想阻止我,倔強地拽著自己的襯衣想要合攏。
我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。
他還沖我笑:“要不要我脫光了,給你看個夠?”
“賀知州,你再開玩笑試試?!”我氣呼呼地沖他吼。
他這才松開了襯衣,沖我無奈地笑。
而我猜得沒錯,他的傷口果然還沒愈合,而且還有點發炎了。
傷口的邊緣正往外冒血。
賀知州忽然摸了摸.我的頭,低聲道:“沒事,一點小傷,一會就結痂了。”
“既然是小傷,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?”
我悶悶地說著,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。
他一把蓋住我的手機屏幕,蹙眉看著我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給陸長澤打電話,讓他過來接我們啊。”
我話音剛落,手機就被他抽了出去。
他摟著我,說:“不要,我不要他過來。”
“那,那你喊徐特助過來接我們,或者,我們叫輛網約車過來?”
“不!”
男人摟緊我,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,悶聲說,“現在知道我為什么瞞著你吧?我就怕你會急著帶我離開這里。
安然,我不想離開這里,我想跟你在這里多住一段時間。
這里沒有其他人,也沒有任何喧囂和誤會,只有我跟你。
如果可以,我甚至希望一輩子都能跟你待在這里。”
男人的語間,還是透著許多不安。
直到這一刻,我才從他的身上,徹底感覺到了‘患得患失’四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