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她問。
“抱歉,公司出了點狀況,我需過去處理。”他在門外解釋,聲音依然低沉好聽。
“好,幫我把房門帶上”
她淡然回答,一聽便知是借口,睡完就走,兩個陌生人之間,理當如此。
房門剛關上,與此同時,她放在浴室的手機響起,是醫院打來的。
“俞小姐,您母親不見了!”
護工焦急的聲音如平地驚雷,把晚上的那點旖旎炸得粉碎,現實如錐刀剮著她,一寸又一寸,痛不堪。
她狂奔下樓,想攔住陸京珩的車麻煩他送她去醫院,因為這個時間點不好打車。他的車就在前邊緩緩駛出小區,她使勁力氣在車后追,向他招手。
他或許看到了車后的她,故意視而不見,也或許沒看見,俞晚寧追到小區門口,眼睜睜看著他的車絕塵而去。
深秋的夜晚氣溫已很低,她因出來匆忙,長長的黑色卷發濕漉漉地披著,身上是黑色的吊帶睡裙,外邊披著家居的黑色針織長衫,全身上下都是黑的,顯得那張臉格外的慘白,只有手上拎著的那雙紅色高跟鞋是唯一一抹亮色,在沉寂的黑夜里格外耀眼。
好不容易打車趕到醫院,醫生,護士,護工涌上來,各有各的說辭,她只聽到最重要的一句:
“查監控找到了,您母親在頂樓的天臺?!?
黑沉沉的夜里,她母親坐在輪椅上望著遠方,與這廣袤的天地融為一體,白色的病號服裹著瘦弱的身體。
醫生護士以為她母親是想不開跑到天臺上來,只有俞晚寧知道,她母親不會輕生,更不會以這樣的方式輕生,因為她母親愛她。
俞晚寧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,握住母親的手
“媽?!?
“來了?”母親平靜得好像是在家里的客廳。
“嗯?!庇嵬韺幝曇羰巧硢〉?,穿著單薄的衣服,在夜風里吹了這么久,有感冒的跡象。
母親慢慢回頭看她,然后目光定在了她裸..露的脖頸與胸前,雪白的肌膚上,分布著紅色曖昧的吻.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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