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已近哀求,窮途末路了。他沒有醉,此時的心像山澗的水一樣清明,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投入別的男人懷里呢。
“晚寧,再等等我。”
這是這段日子以來,他一直想說的話,白日在公司聽到周銘在追她,沒人知道他的心有多慌。
俞晚寧想推開他,卻推不動,任由他抱著,一身的酒氣與他身上原本的味道相融合,竟然一點也不難聞。
她忽然感到很難過,鼻尖有點酸酸的,在陸京珩的問題上,是她一直沒有勇氣面對,一直在逃。
就這一刻,她忽然想,再等等吧,等媽媽好了出院,等她在工作上能夠獨擋一面,等她內心更強大了,或許,可以再給自己一個機會,再給陸京珩一個機會。
她騙不了自己,她對陸京珩不止是好感,即便她沒有表現出來。
過了一會兒,傳來陸京珩有規(guī)律的呼吸聲,抱著她,竟然睡著了。俞晚寧輕輕拿開他的手,幫他脫了襪子,解開襯衫的袖口與領口,看他睡得安穩(wěn),她才回自己的臥室。
陸京珩是半夜被渴醒的,醒來一瞬間,看到自己竟然在俞晚寧的家中,記憶涌上來,心里不由發(fā)熱,至少俞晚寧并不是完全不理他。
醒來便睡不著了,一身的酒氣也難受,躡手躡腳到客廳的衛(wèi)生間沖了個澡,然后再躺回沙發(fā)上,靜耳傾聽著主臥的聲音。
俞晚寧并沒有睡著,她一直在桌邊忙工作。客廳里他的動靜,她從開始就聽見了,但是沒有出去,因為無話可說,更不想在深夜與他獨處。
隔著一扇門,各自清醒。
陸京珩第二天很早起來就離開了,怕見到俞晚寧會舍不得走。
俞晚寧最近每天熬到很晚才睡,一天也就睡兩三個小時,經常是踩著點去上班。
今天本來就起晚了,在地鐵時,又忽然接到醫(yī)院打來的電話。
:“俞小姐,您來一趟醫(yī)院?!?
醫(yī)生聲音很嚴肅。
俞晚寧現在只要聽到醫(yī)生的聲音,心就會咯噔一跳,再聽這語氣,她手都抖。也不敢多問,急忙換乘地鐵往醫(yī)院趕去。
陸京珩與溫簡開了一個上午的產品研發(fā)會,下午還有個廠商的會要開,所以中午便與溫簡在員工餐廳隨便吃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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