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個正常人,再次見到溫簡時,都情緒失控,何況她的媽媽!
因為父親的突然離世,很多事沒有了答案,心就像是被懸空掛在烈日底下,很痛,卻無法著落。
“我媽媽嚴重嗎?”
追究護工的責任已沒有意義,她只在乎媽媽的情況。問這句話的時候,聲音都在抖。之前已快痊愈,卻因溫簡母女的來訪而再次復發,進入全封閉的管理治療,如果不嚴重,醫生不會特意找她。
“是這樣,您母親最近幾天一直鬧著要出院,每天只要醒著就喊著要出院,要見你。晚上查房時,她想突圍出防備逃跑,被我們醫生攔住后,想咬.舌.自.殺以示威脅。”
俞晚寧一聽,眼前發黑。
“自..殺?”她顫抖地問出這兩字,怎么可能,即便母親瘋得再厲害時,從不會想自殺的。
“放心,我們及時制止了。因為她反抗得太厲害,最后折中的辦法就是叫你來醫院,見你一面,跟我來吧。”
俞媽嗓子都喊啞了,要出院。只要有一點力氣,就掙扎著喊著要出院。醫生怕她再有過激的行為,之前打過鎮定劑,時間很短她就清醒了,不能再打,所以一直把她的雙手拷在床頭上,嘴巴塞著防咬的設備,等家屬來了,才給她松開。
俞晚寧還沒進去,就聽到媽媽在里邊哀求醫生
:“我真的好了,你們讓我出院吧,求求你們了,出去一天就行,我就去看看我女兒,她一個人在外,會被欺負的。”
“她一個人在外,被欺負了怎么辦啊。”
俞晚寧腳步頓住,淚水瞬間涌了上來,媽媽是知道溫簡母女回來了,擔心她獨自在外被她們欺負。所以以死相拼要出院保護她。
“您母親這周一直喊著這句話,害怕你在外被欺負。你進去跟她好好溝通,記住,別再刺激她。”醫生說著推門而進。
“媽。”俞晚寧止住淚,不敢讓媽媽看見她的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