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母親他最了解,絕不是溫柔寬容之人,這也是他一直沒有帶晚寧回家的原因,不想晚寧去受父母的氣,如果可以,婆媳一輩子不來往,亦不是不可。
再者,他知道他父親再過半年要調(diào)任回京,他原計劃是等父親職位穩(wěn)定下來,再與他們慢慢談晚寧的事,能接受最好,不能亦無所謂。主要是在這當口,他作為陸家唯一的孩子,既然不能在父親調(diào)任之事上給與任何幫助,那至少不添亂。
“你回去跟程老師好好談,千萬別著急。”陸闊把他送到陸家門口時,不忘囑咐一句,然后極沒有義氣的踩著油門就跑了。陸家兄妹都怕程老師,不,應(yīng)該說當年家屬大院里的孩子們,全都怕程老師,見著她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,那是童年陰影。
陸家在森洲的房子是家屬院,上邊分配的,獨門獨院的一小棟,保留了上世紀的風(fēng)格,大院門口有人站崗,戒備森嚴。一走進來,就有一種莊嚴肅穆感,這也是陸京珩同在森洲,寧愿住酒店,也不愿意回來的緣故。
此時,已是深夜,他滿心焦慮回家,要與母親好好談?wù)劊钜共灰苏勗挘c父母打了聲招呼,就回自己那間久無人居住的房間睡覺。
母親來敲門
:“阿姨燉了甜品,來一碗嗎?”程知敏關(guān)切地問,隱約猜測他突然回家的目的,但他既然不提,她更不會主動提。
“不了,明早再說。”
“那好。”
彼此心知肚明,也都彼此較量,玩心理戰(zhàn)。這是他們家相處的方式,也是爺爺陸老爺子一貫強調(diào)的,天大的事,吃完再說。
越大的事,越要壓下火,心平氣和。
所以一個比一個藏得住事。
陸京珩很少在這個家睡,加上心里有事,當然睡不著,一邊揣測他母親的心態(tài),一邊想著俞晚寧。
凌晨迷糊睡了一會兒,就被她母親叫起來吃早餐了。
“你難得回來,阿姨大清早起來給你做的,趁熱吃。”
陸京珩沉默地吃完了早餐,這期間,他母親很沉得住氣,就當他是單純回家住一夜而已,完全不提旁的事。
“媽,我們?nèi)空務(wù)劇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