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傷害她啊,是你們先把我想成了假想敵,我不管做什么你們都覺得我是抱著目的的。”程知敏想,她截止目前為止,并沒有做任何傷害俞晚寧的事。
“好,媽,那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。”
程知敏依舊冷哼一聲,不再說話。
“媽,你想聽聽我的真心話嗎?”
“你說。”
“小時候,你和爸都在外省,我獨自陪爺爺在京,但那時候是爺爺公務最忙的時候,我很少能見到他,即便晚上回來,也是一堆人跟著前呼后擁的,很難有相處的時間,我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保姆生活,但那時候好在身邊有不少朋友,還不算孤單。后來,你們把我帶到棲寧,我很不適應,我聽不懂棲寧話,也吃不慣棲寧的食物,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以及同學都不在身邊,你和爸也很少在家,我就像忽然被扔進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,孤獨也無助。就是在那時候認識晚寧的,最初可能是因為她在臺上彈的那首天空之城,所以對她一見鐘情。但后來,她成了我在棲寧時唯一的光,只有每天偷偷追隨著她,我才能支撐下去。”
他語調很穩,就是平淡敘述一段往事,但個中滋味,他相信他母親能聽出來。
“媽,跟你說這些,并不是讓你要接受晚寧,只是想告訴你,她對我的重要性。她是我的藥,療愈我所有的不開心與所有的遺憾,只有跟她在一起,我才覺得人生圓滿。”
程知敏從來沒有聽陸京珩說過自己的心事,他如此誠懇,她亦是感動的。
“京珩,媽媽不是老古董,也不是真的那么固執。我跟你爺爺的想法是一樣的,知道攔不住你的,所以并不要求門當戶對,當然,如果能門當戶對最好不過。爸媽還有爺爺只求一個,對方家境不要太復雜,不要拖累我們陸家,僅此一個要求而已。”
陸京珩坦誠,她亦是坦誠,把自己的底線亮牌給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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