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抑了好幾年的情緒,在見到陸京珩的這一刻,忽然爆發出來。她才不管會不會搞砸自己的婚禮,她只知道心痛、憤怒以及無法說的愧疚。
并且還有想念,真的很想念曾經形影不離的日子。
“她離開森洲了?”陸京珩終于有了反應,他這幾年因為很少見陽光,臉上的皮膚一直是不健康的偏白色,而此時更是沒有一點血色。
“她不離開森洲她還能怎么辦,等著被你們欺負嗎?”林之侽吼。
陸京珩臉上的表情微冷。
在另一邊的幾位高管也繞過來了,張律師見他襯衫上的酒漬,急忙抽了幾張紙要給陸京珩擦,陸京珩抬手拒絕了,然后起身獨自往外走。
開著車,一路開到市中心那套兩人曾經的家里。從地庫乘電梯上樓,他始終是面無表情的,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。
這套房子,當初本來就在她的名下,離婚時,他并沒有要回來,甚至也做到了當時的承諾,會承擔這套房子的物業費,他的銀行卡到現在還綁定物業的收費系統,每年,都能如期收到扣除物業費的短信通知。他一直以為她還住在這里,每年替她繳這物業費,是他與她之間唯一的連接了。
他試著用指紋按了一下門鎖,啪嗒一聲,門應聲而開。
這套房是頂層,采光很好,門一開,滿屋子的陽光迎面撲來。他定了定神,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套房子,發現里面所有的東西都還保持著三年前的樣子。
甚至門口,他與俞晚寧的拖鞋還并排擺放著,沙發上,她喜歡用來披在身上的薄毯折疊好放著。
廚房冰箱門上,有幾個貼條,是物業來打掃衛生時留下的,大意是幫忙把冰箱里過期的食品清理了。
衣帽間,臥房里,他給她買的所有衣服、包、鞋子,首飾,全都原樣擺放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