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晚寧呆住,還捂著額頭,一雙漂亮的眼眸震驚地看著陸京珩。
“什么意思?那是你母親?”
她忽地有點緊張起來,知道他的家世背景,也是他們一直刻意回避不談的問題,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闖了進來,緊張,也有些思緒混亂。
“不是,她為什么要隱瞞身份來找我?”緊張混亂之余,還有些生氣,因為不被尊重。她可以接受他母親反對他們,甚至直接來找她挑明立場,甚至讓她離開她兒子,她都覺得正常。但這樣把她當傻子,先是故意追尾,然后安排聽鯨金融的偶遇,再到律所拜訪要介紹項目給她做,可謂是步步為營,用心良苦了,自己何德何能啊?
“晚寧,無論如何,我不會讓我母親傷害你,我也與她明確說了,以后不準再來找你。”他態度很誠懇,也絕不偏袒自己的母親。但誠然,畢竟是自己的母親、長輩,他的修養讓他無法說出別的過分或者指責的話。
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談到他的家庭,他的父母。之前兩人都有所避諱,知道是不能碰觸的問題,所以都不曾提起。
俞晚寧當然是理解他的立場的,夾在中間不好做,而且聽他對自己的偏袒,她便好受一點了。
“她怎么知道我的存在?”
“嗯,可能是陸垚垚說的。”不想讓她再為溫簡的事難過,所以避重就輕的拿陸垚垚背鍋。“哦,那你打算怎么處理我呢?”她脫口而出的一句問話,不自覺用了“處理”這兩個字,好像就是把自己放在塵埃里,也是把自己放在這段感情的卑微、被動之處,她知道遲早會有這樣的一天,之前的幸福快樂都是短暫的,偷來的。
甚至,她猜測,陸京珩必然會選擇父母,選擇家族的榮光,于這一點上,她從來沒有信心。陸京珩聽到她用這樣的字眼形容兩人的關系,心被針扎了一下似的隱隱作痛,原來在這段關系里,她從未有過安全感。
他以為他每天給她匯報行蹤,凡事把她放在第一位,早晚跟她說他愛她,把房子過戶到她名下,他以為給夠她安全感了,但實際,并沒有。
伸手把她攬進懷里,嘆了口氣:
“傻瓜。我早說過,我是我,陸家是陸家,我們在一起才是最重要,余下的都不必理會。”
俞晚寧似懂非懂地在他的懷里點點頭,并沒有他的樂觀,他是陸家人,怎么可能他是他,陸家是陸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