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回來,就是安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看著房子的角角落落回憶著過去。他們的故事是在這里開始的,有過太多的甜蜜;也是在這里結束,很痛苦。如今他像是病入膏肓的人,不敢去找她,唯有這些殘留的記憶陪伴著他。
坐了好一會兒,微信里傳來陸闊的一條消息
:溫簡今晚約了恒盛投資的譚董,魚已上鉤。
他看完沒有回復,在他的預料之中,溫簡自己的錢應該也砸得差不多了,新銳視覺在陸遠科技的狙擊下,如今就是一個無底洞,再多的錢往里扔,就跟扔進大海一樣,連個聲響都沒有,她走投無路,必然會去尋找資本的幫助。
溫簡一向自負,她一直覺得沒有自己做不了的事。
在事業上,當年陪著陸京珩創業,就能一路把陸遠科技帶上市。
在生活上,想讓陸京珩離婚,人家就得離婚。
可她不知道,陸遠科技能上市,跟她并無關系。她的技術是陸京珩一手培養出來的,她的經營思路,也是陸京珩手把手教的,離開他這個平臺,她什么都不是。
至于離婚,她確實起到了導火線的作用,才讓陸京珩與晚寧如此慘烈收場。所以如今,陸京珩對她所有的對付,她就必須得受著。
陸京珩拿著手機,無意識地在手里轉啊轉,就是覺得今晚坐在這個客廳里,有些不對勁,心一直是漂浮著的,沉不下來。
就是敏感地感覺到空氣有些不一樣,好像有人來過。
他忽地看向玄關處的鞋柜底下,目光瞬間被那雙拖鞋吸引,心幾乎要跳出來了,疾步走到鞋柜底下看了一會。
對,沒錯,不對勁就是從進門看到這雙拖鞋時開始的。
那是晚寧的拖鞋,她有個很奇怪的習慣,別人脫鞋時,都是正面著鞋柜,所以鞋尖朝里,鞋跟朝外。而她喜歡背靠著鞋柜脫鞋,鞋子擺放的方向就跟別人是反著的。
陸京珩有那么一點強迫癥,所以每回出門時,總要用手把她的拖鞋擺得跟他的一個方向才俞服。
而現在,那雙拖鞋又是反方向擺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