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的目光忽然冷冽,情緒激動,伸手狠狠地扒俞晚寧的針織外套,整個人險些摔出輪椅。俞晚寧急忙扶著她,任她撕扯,外套滑落,好看的肩頸上已被母親抓出一條條的紅痕。
“叫你不自愛,叫你不自愛。”
一拳一拳打在俞晚寧的身上。醫生護士想過來阻止,被俞晚寧眼神制止。她輕輕攬著母親安撫
“媽,我錯了,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,一定自尊自愛。”她語氣溫柔,足夠安定。
“寧寧,不要輕易相信男人,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母親的情緒漸漸平穩,俞晚寧把她推回病房,醫生打了鎮定劑,終于安然入睡。
“您母親平時情緒很穩定,也很配合治療,極少出現今天這種情況,明天我們會給她做個全面的檢查。”
“好,辛苦您了。”
俞晚寧一襲黑衣,微卷的黑色長發已干,隨意地散著,與深夜的醫院形成鮮明黑白色的對比,尤其是那雙紅色高跟鞋踩在空曠的走廊里,發出的噠噠噠的響聲,敲得人心里發癢
醫生與護士,腦海里只飄過幾個字,“美的不可方物。”
俞晚寧在微信上給護工轉了三千塊當紅包,只希望她在護理母親時能更盡心一點,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,別的什么也做不了。
將近凌晨才到家,腦海里只余下母親說的,要自愛。可她已經25歲了,在今晚之前,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,還要怎么自愛呢。
今晚,與陸京珩的第一次,她并不后悔,這與自愛并不沖突,在她看來,自愛就是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,她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,也能為此負責。
森洲國際機場,陸京珩熟練地停好車,一手拉著行李箱,一手的胳膊上掛著西裝外套,大步朝安檢口走去,整個人氣質卓越充滿精英感,路上的人不由紛紛偷看他。
他早已習慣去哪都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,一心在講電話,是公司技術部的總監王巖打來的。
“我們原定周末發布的概念產品被偷竊,對方今晚捷足先登發布了我們這款概念產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