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樣子與父親的樣子不停在她腦海里重疊在一起。
她從小因為父親在溫簡那受的委屈已經足夠多了,把她一輩子的委屈都受盡了,不需要再來一個。
陸京珩就停在那里。
“晚寧,對不起....”他真的覺得對不起。
一直以來,他都沒能真正的了解她。
一直以來,他只知道,自己想要什么,自己想怎么對她好,卻從未問過她想要什么。甚至在她很明確跟他說溫簡與她只能選擇一個時,他心里想的也是小女孩的任性,鬧一鬧就過了。并未真正的當回事。
他總覺得自己為俞晚寧放低了身份,甚至沒有自尊地討好她,給她自認為最好的東西,可是這都是他自己的自我感動罷了。
他一直是傲慢的,覺得我給了,你就要接受。
可這是俞晚寧想要的嗎?從頭到尾,俞晚寧都是被動地接受他自以為的好罷了。她唯一對他提過的要求只有那一條,在她與溫簡之間,選擇一個。
而他覺得,她是鬧小女孩脾氣。
“這些藥放這,你別忘了用?!?
他把藥掛在門把上,不想在樓道與她僵持,她看著很累,就像隨時要倒下。他不想再逼她接受他自以為的好。
俞晚寧快速過去,開門,回家,關門,那一袋子的藥被扔在了地上。沒那么嬌氣,不用藥也死不了人。
晚上,林之侽過來陪她,拿了同樣的藥給她涂。
她痛得齜牙咧嘴。
林之侽卻罵:“你說你是不是傻?你要打溫簡,你倒是提前跟我說啊,看我不滅了她?!?
俞晚寧看林之侽的臉上也有一道抓痕,不由自責:“破相了,都怪我?!?
“這點小傷怕什么,你不知道溫簡被我打慘了,頭發被我薅了一把,好多年沒這么打架了,太爽了。”
林之侽滿不在乎。其實她沒說的是,溫簡報警了,她在警察局做了一個下午的筆錄,溫簡堅持走法律程序,后來陸京珩來了,才解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