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簡看到她頓時臉色鐵青。
陸京珩看著她,她的臉因為化妝了,只有認真看,才能看出還有一點紅腫,他想問她還痛不痛呢?
“陸總,溫總,昨天是晚寧沖動,給你們添麻煩了。她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,所以今天特意過來道歉,對此事造成的所有不良影響,我們愿意承擔(dān)所有責(zé)任,還望兩位原諒她,她知道錯了。”
她說完,看了眼俞晚寧,示意她道歉。
其實很荒謬的,看到陸京珩與溫簡,她道歉很荒謬。
但肖主任已是如此幫她了,就像以前上學(xué)做錯事,媽媽帶著她去辦公室找老師認錯一模一樣,肖主任已為她如此放低身份,她又豈能辜負?
“對不起!”她朝陸京珩與溫簡道歉,而后漸漸低頭。
低下的頭顱,有數(shù)千斤的重,她甚至能感覺到頸椎在一截一截地咯咯作響。
陸京珩就那么看著她,知道她這聲對不起的后面是被壓垮的脊梁骨,是被打得粉碎的自尊,是無盡的委屈。
“俞晚寧,你道的哪門子歉?”
他怒吼,他失態(tài)了。
就是太心疼了,俞晚寧啊,你怎么總往我心口上插刀呢,昨天插了一刀還不夠,今天再來補一刀。
所有人都不知道陸京珩為什么發(fā)這么大的脾氣,肉眼可見他全身緊繃,臉色已不是用冰寒來形容了。
他甩門而出。
俞晚寧被關(guān)門聲給震到,終于抬頭,對上了溫簡。
溫簡很平靜,仿佛并不認識她,經(jīng)過俞晚寧的身邊時,用只有俞晚寧能聽見的聲音說道
:“裝得楚楚可憐,以退為進,俞晚寧,你的手段真高,佩服,佩服。”
這一刻,俞晚寧徹底清醒而冷靜,為了溫簡這樣的人而情緒失控,太不值得,太不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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