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牢。
陰暗冰冷的刑房中。
三座鐵制刑架上,綁著三個(gè)人。
他們赫然就是,寧祿山,趙虎,田戰(zhàn)。
三人都被扒光了衣服,只留一條褲頭。
他們渾身上下被淋濕,頭發(fā)都在滴水。
這深冬時(shí)節(jié)。
門外大雪紛飛,潑水成冰。
天牢底層常年不見光,甚至比外面還要冷幾分,身上一沾冷水,那感覺簡直就像是有無數(shù)針扎在身上。
三人渾身輕顫,那些冰水淋在身上的感覺很難受,臉色也白了不少。
手指腳趾,都已凍得紫紅。
可,三人卻一聲不吭。
眼神惡狠狠瞪著昏暗的牢房里。
一名身材瘦削的年輕人,舉著火把緩緩走過來,此人眼神銳利,皮膚白皙,眉目之間透露出一股陰狠之氣。
“你們?nèi)齻€(gè)還不肯招供么?”
“說說吧,怎么潛入的后宮,又是如何犯下的罪行,說了就不用受罪。”
“你們不說,那我替你們說如何?昨夜你們?nèi)耍蔷茐褢Z人膽,色從膽邊生,潛入后宮逼奸了張貴妃,李貴妃,劉貴妃。”
“害怕她們揭發(fā),所以殘忍下手,殺人滅口,我說的對不對?”
話音落下。
鐵鏈加身綁在刑架上的寧祿山,瞪著虎眼咆哮道:“對你大爺!想給老子做假口供,你這套玩意兒沒用!”
趙虎厲怒道:“刑部侍郎何璋,你敢私自給我們用刑!還敢編造謊誣陷罪名,你可知道后果!”
田戰(zhàn)渾身肌肉扯著鐵鏈,發(fā)出叮鐺聲響,如同一頭受束縛的猛虎,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了,獰聲吼道:
“狗東西!你最好現(xiàn)在殺了我,否則待我報(bào)復(fù),你會(huì)知道什么叫殘忍。”
刑部侍郎何璋,白皙的面皮上浮現(xiàn)出一股煞氣,猙獰冷笑,“哎呦,你們還真是夠兇的,看來我是對對你們太好了。”
“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,一個(gè)是有爵位的侯爺,享四品秩俸祿,兩個(gè)監(jiān)察院御史,五品官。你們都不是普通人,按照道理說,是不該這么對待的。”
“我本不想對你們用刑,但既然如此不配合,別怪在下心狠手辣。”
何璋眼眸冰冷,露出一抹譏誚:“來呀!給三位大人松松筋骨!”
獄卒頭問道:“大人,打幾鞭?”
何璋滿不在意的道:“三位大人都是硬漢,少于三十鞭是對他們的侮辱,就打三十吧!”
獄卒頭沉喝:“得嘞!”
話音剛落。
鞭子揚(yáng)起,猛然落下。
啪!
劃破空氣的聲音,混合著皮肉撕裂之聲。
刑房內(nèi),鮮血飛濺。
三人怒目而視,緊咬牙關(guān),硬是一聲不吭。
鞭子揮舞的聲音,在這刑房中回蕩。
不一會(huì)兒,三十鞭打完。
三人的身上,也已經(jīng)沒了好皮肉,一道道傷痕流出鮮血,觸目驚心。
“打啊,怎么不接著打了。”
寧祿山呼出一口濁氣,眼神殺氣如麻。
田戰(zhàn)眼睛血紅,怒道:“繼續(xù)來啊!爺爺還沒爽夠呢。”
趙虎吐出一口血沫,狠厲的道:“你最好真的打死我們,否則有你后悔。”
何璋不屑的譏笑,“喲,你們還真狂啊,來呀,給他們上點(diǎn)鹽。”
三名獄卒抬出一桶鹽,抓了一大把,直接涂在他們身上的傷口里。
鹽遇到血融化,滲入傷口中,那鉆心的痛楚簡直非常人可以忍受。
何璋本以為,這次可以聽到美妙的慘叫求饒,可他卻失望了。
三人不僅沒有哼一聲,反而氣勢更加暴戾,雙目圓瞪,眼神中充滿了怒火,嘴唇緊閉死死壓制著聲音,但那不斷激增的殺意,使人不寒而栗。
何璋被看得心里發(fā)毛,總感覺下一刻他就要被五馬分尸似的。
幾個(gè)深呼吸后,他陰冷的道:“眼睛很兇啊,來人,給三位大人上眼藥。”
獄卒抓起一把鹽,就要往他們眼睛里抹。
就在這時(shí)!
轟!
一聲巨響,猶如地震。
嚇得何璋差點(diǎn)摔倒。
何璋大驚失色,“怎,怎么了?”
“大人,不好了!”
“有人轟破了天牢大門!”
“殺……殺進(jìn)來!”
“鐵浮屠殺進(jìn)來了!”
天牢上方,傳來凄厲的慘叫。
(作者有話說:感謝支持,過年期間走親訪友,先一更了。)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