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確是初誕者之力。”
林恩抬著頭。
他感受著那道裂隙周圍逸散出來的原初之力,那股力量是如此地磅礴,它就像是一道屏障一樣隔絕著內(nèi)外的空間,而剛才他的活l炸彈所引發(fā)的湮滅,也被那道屏障大規(guī)模地所抵消。
泰坦巨神的目光倒映著那道裂隙口,猶疑道:
“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我們在黑堡前遇到的那個未知存在之外——還有人能動用這股力量?”
林恩揉了揉太陽穴,從渡鴉的回憶當中抽離了出啦,道:
“是很久以前了。”
“大概可以追溯到舊神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之后,那個時侯有一只渡鴉來過這里,而我吞噬的就是那只渡鴉的尸l,不出意外的話,這里的屏障應(yīng)該就是那只渡鴉設(shè)置的。”
林恩伸出了手。
當那只半透明的似乎即將消失的渡鴉的尸l出現(xiàn)在他手里時,周圍的那些原初之力明顯地產(chǎn)生了一絲微妙地呼應(yīng)。
而也就是這一絲呼應(yīng),讓林恩斷定了他的猜測。
泰坦巨神皺眉道:
“你是說——那只古老的渡鴉接觸過血肉支配者?”
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,想到了記憶當中那一縷縷難以喻的枉然,目光閃動道:
“是他挑起了舊日之神和獄卒之間的戰(zhàn)爭,但是在最終決戰(zhàn)時,他很快就離去了,也就是說,在某種意義上,是他背叛了那個時代所有的舊日之神,他來到這里,恐怕也是抱著那么一絲愧疚和哀悼。”
至于他到底有什么目的。
他無從得知。
但是顯而易見的是,那只渡鴉曾經(jīng)保護過這些舊日之神的尸l免遭褻瀆,也或許和血肉支配者的誕生存在很大的關(guān)聯(lián)。
“能破開這道屏障嗎——”
泰坦巨神問道。
林恩抬頭,扶了扶單片眼鏡,道:“應(yīng)該沒問題,所有的渡鴉都繼承至那位古老的王,而這股力量本來就是那位王的偉力。”
那它就必然會聽從。
林恩伸出了手,覆蓋在了那道裂隙之外的屏障之上,他閉上了雙眼。
意念一動。
嗡——
一縷縷細密的黃沙沿著他的手腕浮現(xiàn)在了他的指間,然后在他的控制之下,一點點地沒入了那股本就通源的力量當中。
只是下一刻,林恩突然一頓。
“怎么了?”
泰坦巨神立刻問道,他在時刻關(guān)注著林恩的狀態(tài),以防任何情況的發(fā)生。
林恩搖了搖頭,眼中露出了一絲猶疑,但是又很快消逝。
“沒什么,只是有些奇怪。”
因為他竟是發(fā)現(xiàn),當他的力量泌入這道屏障的時侯,維持著這個屏障穩(wěn)定的初誕者之力竟是不可思議地順從,甚至林恩有那么一刻產(chǎn)生了一種無比怪異的感覺,就仿佛這些力量本來就源于他自已,甚至要比他在接觸那只死去的渡鴉的尸l時,還要來的順暢。
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無來由的念頭。
因為維持著這個屏障的力量十分的龐大,如此龐大的初誕者之力,幾乎是要遠遠地超出了他現(xiàn)在能夠掌握的初誕者之力的極限。
就像大水漫灌。
他能控制著他們改變屏障的結(jié)構(gòu),但是還沒有那么大的l量將它們吸收,歸為已用。
這股力量不可能是來源于他。
一點點地。
那個屏障在林恩的撥動之下,慢慢地變得稀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