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靠近我的耳邊,用我們倆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那汪東源......”
我猛然抬頭看他。
“那些他搜刮、孝敬上來的銀子,用著可真方便,無需花費什么心思,本王給他做個保,便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送上來。府中的吃穿用度、甚至本王此次宴請眾人所花費的銀子,也是從里面出的。”
我心中的怒火再次被挑起。
剛剛落座時,不過掃視一眼,便肉眼可見此次宴會的奢華。
但不說角落四處擺放的璀璨奪目的精美器物,單單桌上毫不起眼的一道肉羹,就用了五只小羊臉頰上的一小塊鮮肉熬煮而成。
剛剛女婢介紹此物時,顯然為主人的財大氣粗而洋洋得意。
我當時聽見有人問道:“那剩下的肉呢?”
女婢理所當然:“自然是舍棄了。”
七皇子府上的窮奢極欲,可見一斑。
陳嘉佑臉色猛然陰沉下來。
“所以,斷人財路,如殺人父母。裴云程,以后在朝中,你可得小心啊。”
之前我通過走太子的門路,才把奏折順利遞給皇上,上面寫到徐州發現金礦一事。
后來我當徐州知府時,皇帝另外派心腹大臣接手金礦的開挖工作。
因此,陳嘉佑那邊算是徹底斷了這條財路。
我還沒回他什么,懷里的小郡主早已被他給嚇壞了,“哇”的一聲哭出來。
陳嘉佑眉頭一皺,生硬地伸手拍著她:“好了不哭了。”
說了兩句,見她依舊哭得不停,便心中不耐:“奶娘!奶娘去哪了?”
身后的奶娘匆匆而來,輕柔地把小郡主抱在懷中安撫:“乖,小郡主不哭呀......”
沈晚舟聽到動靜匆匆趕來:“怎么了?”
猝不及防之下,我們四目相對,皆愣住了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