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抿嘴,緩和好自己的情緒,徑直入府。
剛一進(jìn)去,便有人帶著我過去。
到了院中,果不其然,陳嘉靖落座于內(nèi)。
他正和范野衍兩人說話,看這樣子,氣氛倒是和睦。
“志遠(yuǎn)!快來!”
范野衍遠(yuǎn)遠(yuǎn)瞧見我,朝我招手道。
我快步走過去。
此處雖在院中,可周圍圍了紗幔,又點(diǎn)了不少火盆子,倒是暖和。
我緩口氣,主動行禮:“見過殿下?!?
陳嘉靖擺手,叫我起來。
“我今日來找乘風(fēng),倒是不知你與他有約?!?
我扯扯嘴角,應(yīng)道:“正是有緣。”
“只是——”我話語一轉(zhuǎn),“殿下此行,怕是不妥,極易被人察覺。”
他挑眉,不在意般擺擺手:“怕什么?”
“反正如今,我不過一個(gè)廢太子,何人關(guān)注我?”
這話說得自嘲。
然而我與范野衍兩人卻不能應(yīng)下。
陳嘉靖不耐煩地?cái)[手,叫我們起身坐下來:
“行了,無需多禮,快坐下喝酒?!?
我目光一頓,低聲提醒他:
“殿下這酒......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陳嘉靖大笑出聲,指著我對范野衍說道:“你瞧瞧他,每次見我,便是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真叫我一番頭疼。”
范野衍眼神一動,笑著解釋:
“說來,這是志遠(yuǎn)關(guān)心殿下?!?
陳嘉靖笑意微斂。
長嘆口氣,拿起酒杯一飲而盡:“是啊,難得還有人關(guān)心在意我?!?
他沒再說話,氣氛有些凝固。
我坐在一旁,默不作聲。
范野衍坐在一邊陪酒,口中也多番勸陳嘉靖少飲酒。
“殿下,到底飲酒傷身,小酌兩杯即可?!?
陳嘉靖擺手:“我如今,不就是一朝有酒一朝醉,何須在意這些?”
“殿下慎,你定玉體康健......”
陳嘉靖長嘆口氣,一未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