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配上一個雞汁竹筍湯,絕了。
還沒嘗味,但是這賣相是真沒話說。
“哇,祁老師你好厲害。”她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贊美,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目標任務(wù)。
自己做的菜,被人喜歡是一件很有成功感的事情,他嘴角上揚了一些,將筷子遞給阮羲和:“嘗嘗。”
“好吃,老師。”她眼睛亮亮的看著祁斯,沒有一點浮夸的表演痕跡。
“喜歡多吃點。”他性子孤僻,平日里也不愛聚餐,但是這一刻,忽然覺得旁邊坐個人一起吃飯也挺好。
奶糖一下子就跳到了阮羲和身邊的椅子上,喵喵叫了兩聲,窩在她的身邊。
吃完飯,她主動提出要收拾,祁斯沒讓,但是阮羲和作為客人,總不能白吃不干活吧,所以還是留了下來跟祁斯一起洗碗。
她洗完,放下手中的盤子,伸手去拿池子里最后一個盤子,恰好祁斯也伸手。
兩人的手觸到了一起。
本來也沒什么,但是阮羲和很快將手收了回去,臉頰上不自覺泛起的紅暈,讓祁斯心中剎那間泛起漣漪,方才與她碰到的那塊皮膚,也有了些灼熱的異樣感。
他裝作自然的拿起池子里最后一個盤子,沖洗干凈放在置物架上。
收拾好,阮羲和也提出要離開。
“祁老師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她禮貌的道別。
“我送你。”天都黑了,她一個人回去,確實不合適。
阮羲和自然不會拒絕,女孩子嘛,安全意識還是要有的。
兩人并肩走著,六號樓和八號樓也就只隔著一棟樓而已,很快就到了,六樓那個男人恰好下來扔垃圾,三人都遇到了,祁斯眉頭一皺,這個男的說不上來為什么,但是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,尤其是他看阮羲和的眼神。
阮羲和也沒想到又遇到這個男的,心中略微思量,往祁斯身邊靠了靠。
他原本就只準備送她到樓下,但是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讓她獨自和這個男人一起乘電梯上去,確實不讓人放心。
“送你上樓。”
“好。”阮羲和感激地沖祁斯笑了笑。
看出她眼底來不及收起的慌亂與無措,祁斯莫名心下一軟,生出一種想要一直保護她的念頭。
阮羲和身邊有個男人,那人自然不敢像下午那樣肆意的看她,但是透過電梯的鏡面,那眼神還是有意無意的落在阮羲和身上。
祁斯眉頭狠狠皺起,上前一步,把阮羲和擋在身后,隔絕了那人不舒服的視線。
每層三戶,阮羲和住東戶,5001。
看著她關(guān)門,祁斯才下樓。
阮羲和關(guān)上門,臉上的楚楚可憐便都消失不見了,只有平淡如水的淡漠。
從七歲被母親扔在孤兒院門口,那個象牙塔里的小公主就已經(jīng)死掉了,現(xiàn)在活著的阮羲和沒有心,就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的體型,她還真是不帶秫的,畢竟那么多年的拳擊也不是白練的。
女孩子有時候容貌太盛就容易招來覬覦,她八歲那年就去報了拳擊課,堅持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10年了,她的拳擊老師甚至還建議過她去參加職業(yè)比賽,可惜了阮羲和只想做弱不禁風的小仙女,不想當威風凜凜的金剛芭比。
她打開微信,給祁斯發(fā)了一條信息。
何所冬暖:晚上這個,謝謝祁老師
祁斯那邊也不知道是沒看手機還是什么,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回
s:嗯
阮羲和覺得祁斯真的是個直男,天就是這樣被聊死的,不過有難度才好,要是這么容易就能攻略下來,他也不可能是四星級的任務(wù)目標了。
第二天一早
她剛下樓,就看到倚著摩托車的斐野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誰都沒有先開口。
說起來也有意思,兩人交往三個月,斐野從來沒有來過這里,基本上都是阮羲和在遷就他,反倒是分手以后,也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的自己的住處,還過來了。
她對前男友們冷酷無情慣了,因此看到他,心中也平靜的很,走過來,很自然的跟他打了一個招呼:“早。”笑的溫溫柔柔,好像跟兩人交往時沒什么兩樣。
但是也僅限于打招呼而已,她腳步?jīng)]停,直直向前走去,卻被斐野扣住了手腕拽回來。
“阮羲和別鬧了,我可以當做之前的事情沒有發(fā)生過。”他還是不相信,明明之前兩人還那么好,也沒出什么問題,她為什么突然就要分手。
明明之前,他的前女友給她發(fā),他和前女友在酒吧喝酒的照片,他隨口解釋了一句,她就原諒自己了,那應(yīng)該是很喜歡才對,怎么可能說放手就放手。
阮羲和垂著眸子,幾秒之后忽然笑了一下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,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斐野。
他的心瞬間就軟作一團。
“斐野,我沒鬧,我們結(jié)束了。”
轟的一下,他只覺得自己渾身血液倒流,明明是燥熱的清晨,他卻覺得渾身發(fā)冷。
阮羲和溫柔的掰開他的手,頭也不回的往前走。
斐野忽然沖上去,自后擁住她,眼眶微微發(fā)紅,聲音低啞:“我不同意,阮羲和我告訴你,我不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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