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輕皺了一下眉,唉,何必呢。
他的鼻音稍微有些重:“我哪里做錯了,你說我改。”
她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心再狠一點。
越是沉默,阿拉義就越是難受:“阮阮,我們不分手好不好,我們現在就去荷蘭結婚,那里結婚一輩子也離不了,他們誰都沒有辦法。”
“阿拉義,我一直覺得無論是談戀愛還是婚姻,都不能以犧牲一方為前提,你為我犧牲的太多了,但是,原本,你不必如此。”
黑暗里她說的話就像一把鈍了的刀子,一下一下捅進他心臟里。
“都是我心甘情愿的。”
阮羲和壓了一下唇兒,突然翻身而上,一只手撐住床面。
“阿拉義。”
男人也是愣了一下,明明剛才他還很難過,很絕望,但是現在?
屋外電閃雷鳴,潤澤的細雨壓下來。
老漢用手里的打氣筒給干癟的車輪胎打氣,這雨下的很大,輪胎很快就被潤濕。
空氣“噗|嗤”“噗|嗤”地打進車胎。
輪胎很快漲大起來,一只手幾乎要收不住。
老漢用手捏了捏輪胎,很好,氣滿了,結實,可以上路。
他起身坐車上。
這騎行的感覺不太舒服,他調整了一下座椅。
自行車輪胎碾過一片粉色的光溜土地。
這土質太過松軟,顏色也好看,就是黏糊的緊,雨漸漸落得更大了。
老漢擔心這塊土地會與沼澤同化,到時候徹底陷里面,可真的拔不出來。
他只能越加賣力地乘騎,自行車顛簸厲害,暴風雨越加激烈,這片土地就變得越發泥濘起來,泛著乳白色的泡沫。
車輪每次滾動都會沾上雨水與粉色的泥土。
那顏色真好看。
輪胎上青紫色的花紋也越發清晰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