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有了軟肋,會害怕,害怕她離開,但是她離開是應該的,她應該回到她本來的生活中去。
其他人也不約而同把目光落在她身上,心里為越頡的做法稱贊,當遇到危險時,人類本能自然而然會選擇團結。
而今,讓他們覺察到危險的就是眼前這位。
所以,但凡能叫她先離開這里便是最好的選擇。
她卻下意識轉過頭去看鶴南弦。
男人只是沖她柔和的一笑,完全看不出來他真實的情緒。
鶴南弦笑起來很柔和,清淡的像山間彌漫的霧氣,像落日的夕陽,像開春的細雨。
是包容,是忍讓。
“哥哥,你希望我走么?”她這樣問,手指卻在相互攪拌勾動。
鶴南弦心臟驟然跳快了兩下。
這個問題。
她眼神里的希冀很明顯,鶴南弦是她睜開眼以后見到的第一個人,她對他是不一樣的,便是再多的人到她面前告訴她,她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,她身邊有什么樣的朋友親戚,她心里實際上都是沒有什么波瀾的,有的只是陌生。
那么在他們和鶴南弦之間,選擇誰完全是一目了然的事情。
男人沉默幾秒后開口。
“你該回去看看你的朋友們,總該讓她們知道你平安無事。”
“那哥哥和我一塊去么?”
鶴南弦抿了一下唇,他的身份太過敏感特殊,不能陪她肆無忌憚地去天南海北,但是這會拒絕的話又很難說出口。
只不過沉默就是拒絕的意思,她懂,心口劃過一絲淺淡的失落。
“你可以給我她們的號碼,我可以電話里告訴她們我沒事。”她不想走,離開鶴南弦會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