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隊浩浩蕩蕩,一路疾步行軍。
我與沈晚舟從始至終,未曾說過一句話。
甚至她經過我時目不斜視,視若罔聞。
我聽見軍中有人議論起我與她的往事,說她定是十分厭惡我,才連面上功夫都愿不做。
對此,我的態度是把那群在背后嚼舌根之人嚴懲一頓。
畢竟,由此可見他們軍紀散漫,這是個嚴重問題。
而沈晚舟對此自然毫無意見,行軍途中,她為保軍紀,對下嚴苛,治軍嚴格。
平時走動范圍、何時如廁入睡,都有嚴苛的規定。要是犯了錯,必須當眾責罰,以儆效尤。
就這樣,我們一路急速前進,直到與黨項交戰的前線,速度才緩下來。
大軍就地駐扎,埋鍋做飯。
只是我仔細觀察,發現不少士兵神色緊張,隱隱有幾分不安。
至于原因......
我幽幽嘆了口氣。
越靠近前線,目睹的情況越是慘烈。
農田大片荒蕪,無人耕種,雜草稀疏。
風干的尸體面目猙獰,零零散散掩埋其間,身上傷口可怖,足可窺見其生前遭遇了何等慘無人道的折磨。
而此次派遣的大軍多為京城附近駐兵。
京城腳下的兵嘛,富貴鄉里出來的,享受不了富貴命,卻多有富貴病。
沒有邊關士兵之血勇,也沒有京城男兒之健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