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使者穿著一襲官袍,雖是一路趕來,此時(shí)依舊保持著不凡的氣度和風(fēng)采。
似乎聽見身后的動靜,他微微轉(zhuǎn)過身來。
眼中含著清淺的笑意。
“乘風(fēng)!”
我見到來人,眼前一亮,疾步朝天而去。
“是你!”
再遇故人,我著實(shí)興奮不已。
仔細(xì)打量他的模樣,和以往端方清俊相比,更顯沉穩(wěn)。
多日的辛勤奔波終是叫他神色略顯疲憊。
“如何,驚喜嗎?”
范野衍看了我左右一眼。
我心中明白,擺手叫他們下去:
“怎么了?”
等人都離開后,他隨意地在一旁坐下,幽幽嘆了口氣:
“你可知道你此次沖動行事,是犯了皇上的忌諱?”
范野衍頓了頓,低聲道:“......君命有所不受?!?
我心中微沉。
這事我既然做下,自然想過承擔(dān)罪責(zé)。
皇帝的猜忌和懷疑,我也遲疑過。
不過比起那些,我總覺得有些事情比之更重要。
想到這,我緩緩開口:
“既然如此,皇帝下了什么處罰?”
他道:“皇帝知曉了你和沈?qū)④妼Υ篼惓且皇碌淖龇?,不辨喜怒,只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一切容后再議。”
“派我過來暫時(shí)接手這邊的事務(wù),叫你謹(jǐn)記職責(zé)所在,速速歸軍?!?
我明白過來:“這是打算事后清算啊。”
隨即看向范野衍:“為何這次是你過來?可是被......”
他搖頭否認(rèn):“朝中大臣怕得很,這邊依舊處于動亂之中,沒人打算過來?!?
至于為何是他過來,卻并未多說。
見狀,我也不多問。
只問起舊人的情況:“南喬近日如何?可還在做教書先生?還有......沅芷呢?”
近一年的時(shí)間了,我與沅芷雖有書信往來,知曉她的情況,可就怕她報(bào)喜不報(bào)憂。
心中萬分擔(dān)憂。
其實(shí),設(shè)身處地我也理解。
京城幽州兩地相隔千里,即便真有什么,我也不過徒徒牽掛擔(dān)心。
又不能為她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