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咬牙:“那畢竟是孤的父皇!”
“孤可以對背后下黑手的兄弟出手,可父皇,終究是不一樣的。”
見狀,我心里多少有些無奈。
太子重情,是好事。
可太過重情,卻極其不妥。
更別說,上頭擋著的,是個心狠手辣、不擇手段的帝王。
“殿下念及父子情分是大善,可皇上此次要做的,卻是陷殿下于不仁不義啊。”
太子聞,突然將手邊的東西通通甩到地上。
酒壺酒杯砸落在地,當即碎片四濺。
我心中嘆了口氣,沉默跪下:
“微臣有錯。”
太子喘著氣,呼吸急促。
而后憤而起身,背對著我:
“沒有下次。”
“是。”
我低聲應(yīng)道。
太子轉(zhuǎn)身,從包廂里另一側(cè)的隱秘通道離開。
這里是太子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他特意叫我來此,方便商議事情。
卻不想,不過幾句話,便鬧得這般難堪。
突然間,我想起之前沈晚舟曾說太子懦弱無能一事。
難免苦笑一聲,還真是。
太子他,確實缺少了魄力。
他是唯一嫡出,加之母族勢大,這些年的太子之位坐得算是安穩(wěn)。
可他卻不曾想,皇帝可不見得能叫他順利登基啊。
我心中嘆了口氣。
跟著侯在一旁的護衛(wèi)也從秘道里離開。
輾轉(zhuǎn)回到府上。
回去時,我隨口問下人:“夫人去哪了?”
下人回道:“夫人正在小姐的房里。”
我朝安若的房間走去。
透過打開的大門,看見鄭沅芷正在看著醫(yī)書,手上拿著筆。
時不時眉頭緊皺,在上面寫些東西。
安若正在一旁安靜地睡著。
我盡量輕聲過去。
她見我回來,眼前一亮,伸出食指在嘴間,示意小聲些。
又叫一旁的侍女幫忙照看著,與我一道輕聲走出去。
出了門后,在廳堂里坐下。
她把手上的醫(yī)書放在一邊,問我:
“餓了嗎?我叫廚房做些吃的來?”
我搖搖頭:“吃過了,不餓。”
說罷,我眼神落到一旁的醫(yī)術(shù)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