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謂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慶幸的是皇帝還要臉,不敢逼殺臣子,肆意行事。
似乎是覺得此事太過沉重,我們雙雙略過此事。
鄭沅芷沉默片刻,突然想起一事。
“對了,那沈將軍?”
我知道她想問什么:“她此次立了大功,陳嘉佑一事不會牽扯到她。”
聞,她身子一松,瞬間放心了。
“沒事就好,那人所犯的錯,若是牽累她,那也太冤枉了。”
說到這,我倒是想起一人:
“安寧,她如今可還跟著曹大夫?”
鄭沅芷頓住,搖搖頭:
“不在了。”
“我生產前后,有近三四個月沒出去過,那時派人與師父傳信,得知安寧只偶爾去幾趟,每次還來去匆匆,師父知道她情況特殊,便沒說什么。”
“昨日,我尋師父解惑,才知道安寧已派人告知師父,以后便不來了。”
我皺了皺眉:“想來是被禁足了。”
“也是被陳嘉佑牽累。”
說到此事,鄭沅芷眉頭緊皺。
半晌,沉默地嘆了口氣。
“行了,不說這個,你也該累了,不如早些休息吧。”
她看著我,眼中帶著心疼之意。
“眼中都泛紅了。”
“好好。”我笑著應她。
與她雙雙洗漱過后,一起入眠。
她靠在我懷里,小臉素白,不施粉黛卻有種清麗之美:
“真好,你能陪在我身邊。”
她微微抬頭看我,眼中盡是不加掩飾的欣喜。
我低頭看她,緩緩一笑。
這樣漂亮的眼睛,我舍不得叫她以后流淚。
皇上、太子......
隔日,早朝之時。
不少消息靈通的同僚、大臣看見我時,眼中沒有驚訝之色,反而友好一笑:
“裴大人回來了。”
“風采更甚從前了這是。”
我不卑不亢地一一回禮。
這群老狐貍,早就打聽了陳嘉佑一事。
不管心里如何想的,此時面上端的是友好。
我余光一瞥,正好看到正穩(wěn)步進來的沈晚舟。
今日她面容肅穆,和往常一般。
她朝我看過來,眉頭微皺。
我瞬間明白,她這是在疑惑那結盟之事。
只是此時人多口雜,不便交流。
太子不、二皇子他......
他本該去國寺清修的,卻與那虞氏一道,也不知道他在外頭是否會被人瞧見......
正所謂樹倒猢猻散。
他被革除太子之位,手下幕僚難免人心浮動,想著另謀高就。
烏禪能得知他的行程,難免其他人不會知道。
若是如此,再被揭發(fā)到皇帝面前......
我心頭隱隱不安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