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恭敬地迎上去:“見過史大人。”
他不悅,指著不遠(yuǎn)處正在燒火冒著熱氣的鐵鍋:“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我站直身子,嘆了口氣:
“大人不知如今流紛飛,人心惶惶?”
史正思眉頭緊皺,警告我:
“裴大人一時(shí)坐上了高位,可別過于自得。”
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,卻只做不覺。
繼續(xù)滿面愁容道:“大人怕是沒聽到,如今外頭都說黨項(xiàng)細(xì)作混入倉部,企圖給將士們下毒。”
他來之前自然知道此事,此時(shí)臉色不變,冷眼看我:“你從哪里聽到亂七八糟的東西?”
“聽風(fēng)就是雨的,人云亦云,這可要不得。”
他語氣略帶嘲諷之意。
聞,我扯扯嘴角,笑著應(yīng)道:
“大人教誨的是。只是......”
我指著那鍋:“想來這粟米已然煮好,大人不如一嘗?”
“可笑!”
“來人,去把那鍋東西撤走。”
聞,有人上前一步,正要?jiǎng)邮郑瑓s被我伸手?jǐn)r下。
“慢著,做都做好了,這般豈不是可惜?”
我毫不畏懼,笑著反問。
史正思眉頭壓低,意味不明地輕哼了一句:“裴大人,莫不是這段時(shí)間本官給你好臉色,叫你不知天高地厚?”
“不敢。”
“可這鍋粟米都已做好,正好午時(shí),便叫眾人都分著吃了吧。”
“也好叫他們安心一下,這粟米從不同袋中抽取煮來,吃了沒事,正好駁了黨項(xiàng)細(xì)作的傳聞。”
聞,我朝他緩緩一笑。
直接叫那個(gè)小吏去把粟米取來食用。
他卻站著沒動(dòng),神情顫抖。
“大、大人......”
瞧那神色,似乎心有戚戚。
他勉強(qiáng)一笑:“史尚書說得有理,大人還是不要這么做了吧。”
聞,我沒有回話。
而是徑直走到那鍋?zhàn)龊玫乃诿酌媲埃聪蛩麄儯骸霸趺戳耍瑳]人敢吃?”
“還是——里頭真被人下毒了?”
“這可是驚天丑聞。”
史正思眼神微瞇,死死地盯著我,暗含狠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