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蔣生榮對視一眼。
他遲疑道:“應(yīng)該是想要借機求大人放過溫家父子的?!?
果不其然。
那管家一進來,便放低了姿態(tài)。
好好語地說了一番話,隨即悄悄把一個木匣遞過來。
蔣生榮接過,打開一眼。
雖有準備,但瞳孔忍不住驟縮。
瞧他那模樣,我猜測溫家私下的禮金必然不菲。
視線往下一落,看到那木匣里厚厚的一沓。
還真是如此。
“......少爺是我家老爺唯一的嫡子,自幼全府上下便對他百般疼愛,磕著碰著都心疼得不得了,更不要說少爺體弱多病,更是嬌弱,就怕照顧不及時便出了岔子?!?
“若是少爺出了事,老爺悲拗,定然不會放過身邊照顧他的下人......”
他眼珠一轉(zhuǎn),悄悄打量我的神情:
“再說,我家夫人的親弟弟是商州的同知大人,他更是把少爺捧到手心上,活脫脫當做親生兒子一般對待?!?
同知,是個不小的官職。
那管家唱念做打地說完,隨即眼神落到蔣生榮手上的木匣:
“大人,不如就看在......這面上,從輕發(fā)落吧?!?
我靠在椅背上,意味莫名道:
“如此金貴的少爺,就值這些?”
聞,溫府管家僵硬一瞬,立馬揚起笑意:
“自然、自然,等少爺平安無事地出來后,自然會另有一份豐厚的謝禮贈與大人?!?
“......您看,如何呀?”
我嗤笑了聲。
叫蔣生榮把東西還回去。
“就這點錢,連一條腿都不值?!?
管家臉色微變,語氣強硬幾分:“少爺出事,府上人已經(jīng)通知舅爺了,想來不過三五日便有消息傳來?!?
“到時候硬碰硬,怕是大人您也......討不了好啊。”
最后幾個字,他加重了語氣。
我微微一笑。
并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。
“溫府未免太看得起自個兒了?!?
“來人,送客?!?
蔣生榮不冷不熱道:“請吧?!?
那管家咬牙憤恨。
又不敢做得太過明顯。
他轉(zhuǎn)身一頓,眼神微瞇地看向我:
“大人,您要知道溫家能至今屹立不倒,可是有底氣的?!?
“府上的舅爺?”
我嘲諷道。
他氣得胡子都在發(fā)抖:“不、不只是如此!”
“那可是大人您惹不起的存在?!?
我挑眉:“那就試試看吧。”
說罷,他甩袖離去。
我嗤笑了聲,喊人把溫老爺和溫韻兩人帶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