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幽幽地轉頭問我:
“不知此事,裴大人可知道?”
“據說昨日,裴大人還曾找過二皇子?”
聞,所有人都朝我看來。
我呼吸一滯。
皇帝當真手眼通天,派人查了我的行蹤。
“正是,只是裴某忘記二皇子那時還在清修,并未找到二皇子。”
話音落地,我呼吸一窒,只覺得渾身汗毛乍立。
皇帝冷哼一聲,卻并未再說什么。
他看向底下跪著的眾人:
“行了,二皇子德行有失,朕不罰他都已是寬宏大量,此事無需再說。”
“退朝吧。”
等皇帝離開后,我動了動僵硬的身子,這才發現自己后背冷汗涔涔。
鄭太傅跪久了,吃力地起身。
我急忙扶起他:“小心。”
他反手握緊我的手臂,眼神小心地注意著周圍的人,壓低聲音,隱隱帶著怒氣:“太、二皇子那邊,究竟怎么回事?”
聞,我深吸口氣,只道:“等會再說。”
說罷,我跟在他身后離開。
沈晚舟從我身旁經過,眉頭緊皺,眼中暗含深意。
我微微搖頭。
回去路上,鄭太傅問起有關二皇子一事。
“你說清楚!二皇子他、當真趁機與一女子出游?”
我嘆了口氣。
見狀,鄭太傅立馬明白了。
他閉上眼,幽幽道:
“他從前,可不是這般作態......”
正是。
陳嘉靖從小便當作儲君培養,對自己要求極高。
這兩年,皇帝私下對他多番打壓,他心中氣惱,卻更加戰戰兢兢,處處體察皇上的心意,愈發恭謹。
像是被皇帝罰去國寺,他昨日卻偷偷相會虞氏一事,是曾經萬萬做不出來之事。
想到這,我心頭一驚。
虞氏。
皇帝既然知道陳嘉靖的行蹤,自然也該知道虞氏之事。
只是他今日沒在朝堂上提起......
我心生不妙。
鄭太傅神情嚴肅,對我說道:
“我知道你與二皇子之間關系匪淺。”
“此事,你一定要勸告二皇子,下不為例。”
他頓了頓,“若非如此,說不定今日能真復立太子。”
我搖搖頭。
“一切還是得看皇上的意思。”
皇帝顯然是不愿意的。
昨日皇帝對我的任命下來了。
可中間不少事務還需交接一番,如今一來我白日倒是落得清閑。
晚上回去后,卻見有人早早在我府中等候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