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哪是恕罪,分明是炫耀其功績的。
我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,順著他的話道:“此戰滅了黨項殘兵,我軍損傷甚少,何罪可有?”
“大善!”
他矜持一笑,轉而拱手致歉:“戰后之事還未徹底理清,我需回去休整一番,大人告辭。”
我擺手叫他離開。
眼神帶著審視之意,看著他氣勢沉穩地轉身,朝著正揚眉吐氣的那群人而去。
周長生剛交代好軍中的事情,匆匆從另一處而來,看我盯著沈大。
上前一步,主動贊嘆道:
“這人是個難得的帥才啊。”
上次聽他這么說,還是在夸贊蔣生耀。
周長生回想起今日之事,心中細細思索著:“行事果斷、下手決絕、聰慧善謀,又膽大心細,可惜了......”
可惜他這么多年不得志,可惜他的上官被害,而他也斷了出路。
“周大人可有發現他們的異樣?”
周長生皺眉回憶,緩緩搖頭:
“并無。”
“我也派人趁機與他們私下接觸,所得到的回復與之前沈大所毫無疑問疏漏......”他側頭看了我一眼,“莫不是大人多心了?”
我搖頭否認。
看著沈大離開的方向,眼神很是深沉:“不,我相信自己的直覺。”
他絕對有事瞞著我們。
這樣的人物,可不會徹徹底底地剝開一切,坦露真實過往。
周長生對此不置可否,沒再說什么。
只是他眉頭一皺,有些遲疑:
“說來,有沈大一行人在,原先的計劃是否能更加......順利?”
聞,我神色一頓,朝他看過去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