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皺著眉,依稀記得有這個人。
是曾經我要辭官之時,裴懷民趁我重病昏睡,叫這個玉蘿伺候我,甚至以此來威脅沈晚舟。
一想到那時的記憶,我心情更加不妙,冷著臉,對她此時的哀求不為所動。
這個人挑事的位置找得可真妙。
拐角便是我的住處,不少賓客都已經到達,甚至有不少人在門口等待。
她這時鬧出的動靜,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陳嘉佑與沈晚舟一前一后走來,身后跟著不少看熱鬧的賓客:
“剛剛本王聽見外頭的動靜,卻見一雙新人遲遲不來,心中還奇怪呢?”
他詫異地看向一旁哭訴的玉蘿和她懷中的孩子,眼中滿是看好戲的嘲諷:
“這難不成是裴大人曾經犯下的桃花債?如今債主哭哭啼啼來討債了......”
他轉頭看向身邊的沈晚舟,挑釁道:
“你看看,原來裴大人也是個這樣令人不恥的男兒,敢做不敢當啊。”
她見著玉蘿后,便眉頭緊鎖,接著若有所思,似乎想起什么,臉色微變。
聽了陳嘉佑的話,她繃著臉,不為所動,沒有應他,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許復雜。
陳嘉佑叫人放開玉蘿:“你說說自己的身份和孩子的來歷。”
她剛剛一番掙扎,鬢發衣衫凌亂,更添楚楚可憐之態。
“奴、奴婢原先是侯府伺候裴大人的,那時裴大人和夫人鬧矛盾,深夜煩悶,便、便占了奴婢的清白......”
“天吶!”
“什么?”
眾人竊竊私語。
“裴大人!”陳嘉佑提高了聲音,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,“你做了如此過分之事,怎能不給這小小女子一個名分?”
“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夜|歡愉,可清白對一個女子而卻是天大的事情。如今她如此狼狽憔悴,卻把你的孩子辛苦養大,也算是盡心盡責,不如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