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我不是張鈞肚子里的蛔蟲,暫且不知他的想法。
只覺得近日朝廷表面安穩,怎么不是另一種暗流涌動?
朝堂上。
我原先聽著大臣的啟奏,突然眼神一變,不動聲色地打量一圈,私下觀察過官員調動,竟發現一事!
之前太后所提拔的寒門子弟,功勛貴族,都因為各種原因而貶謫或調離京城。
都是一些正當理由,如玩忽職守、以下犯上、治事不力等等。
這和吏部尚書脫不了干系。
如今這位吏部尚書,不過上任三年,做事勤勉,為人稱道。
也不知道他在這件事情究竟牽扯了多少。
突然,耳邊聽見一旁的大臣開口,說起此次皇帝生辰的操辦事宜。
見狀,陳嘉瑞溫聲道:
“朕不想勞民傷財,無需大肆操辦,簡單即可。”
話落,有大臣以不合禮法為由拒絕,也有大臣贊揚皇帝此舉,盡顯節儉美德。
張鈞拱手感慨:“皇帝年幼登基,卻不貪玩享樂,反而能厲行節儉,大善。”
我抬頭看了他一眼,他若有所覺,正好與我對視,點頭示意。
我揚笑回禮,隨后眼中的一沉。
隨后,這件事便這么定下。
下值時,見街上經過不少禁軍。
他們腰間攜帶著刀劍,面容嚴肅,嚇得周圍人不敢靠近。
我收回視線,吩咐馬夫路上不要耽擱,叫些回府。
回去后,我朝院內走去。
鄭沅芷還有些詫異:“今日這么早就回來了?”
聞,我回道:“手頭公務少。”
話語一頓,語氣稍微沉了些:“這段時間,你出行千萬小心些,還有兩個孩子,別老隨著他們意思到處亂跑。”
她皺眉不解:“是上次懷疑有人要害安若那事?”
“但后來不是查清,這是意外嗎?”
我語噎,這事不好講清,只道:“我瞧這幾天外頭禁軍來來往往,怕不小心發生了什么事,沖撞到了。”
聞,她應了一聲:“放心,我會叫兩個孩子安生的。”
她朝我身后看過去:
“看來今日安若回得比你晚些。”
我隨即又想起一事:
“下月初九是皇帝的生辰,晚上我便不回來了。”
聞,她點頭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