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彭放那頭在臨死之前,跟顧傾歌說了什么,一旦這些事情捅到了皇上那,將是大禍臨頭。
也是因?yàn)檫@個(gè)原因,他心里不免有些慌,有些行為失控。
他討厭這樣的自己。
可他不得不承認(rèn),自接到消息,知道顧傾歌和顧鎮(zhèn)平平安回京開始,他就已經(jīng)喪失了理智,有些無法控制自己了。
許少安的模樣和心思,顧傾歌看得清清楚楚。
只不過,她也不是被嚇大的,經(jīng)歷過生死,這樣的威脅根本不算什么。
顧傾歌只當(dāng)不懂。
“地獄?”
呢喃著這兩個(gè)字,顧傾歌笑著贊賞。
“駙馬爺果然好眼光,我百寶閣的黑珍珠,就是從深海里得來的,個(gè)頭大不說,還色澤純正,做成頭面首飾,別有一番韻味,被京中的貴婦人們稱為地獄之花,也是京中的獨(dú)一份兒,很難得的。
說來,這樣的頭面,也著實(shí)適合昭華公主,別管是年歲,還是性格,都很襯她。
雖說一套得三四萬兩,喜愛者多,購買者寡,可這點(diǎn)銀子,對于駙馬爺來說,還真不算事。我回頭也讓林掌柜的選兩套最好的,給駙馬爺包上。
駙馬爺待公主,還真是深情,這樣的情意,真真讓人羨慕。”
好聽的話顧傾歌有一籮筐。
可細(xì)品品,這些話里,又有哪一句是真好聽的?
還不都是在刺激許少安。
說句句誅心,也不為過。
許少安站起身,俯視著顧傾歌,他眼神凌厲,“顧傾歌,你別得意,你的確贏了一次,可是來日方長,一次輸贏并不能代表什么,咱們走著瞧。”
冷聲說完,許少安哼了一聲,扭頭就走,他到門口的時(shí)候,剛好碰上小祿子帶著林掌柜的回來。
許少安看著他們,心中殺氣泛濫。
身后,顧傾歌不緊不慢地開口吩咐林掌柜。
“林掌柜的,快,駙馬爺趕時(shí)間,你這就別耽擱了。這桌上的頭面,駙馬爺都要了,店里的那幾套地獄之花,也查一查,確認(rèn)沒有瑕疵了,都一并給駙馬爺帶走。
銀子上不用替駙馬爺省著,他不差這三瓜倆棗。
但要記住,包裹首飾的時(shí)候,首飾一定要好,不能有瑕疵,這包裹也一定要包得好看點(diǎn)。這可都是駙馬爺對昭華公主深沉濃烈的愛,拳拳情意,何其感人?咱們可別出了岔子,影響了駙馬爺?shù)囊黄囊狻?
駙馬爺,你說對吧?”
許少安沒有插話的機(jī)會,聽著顧傾歌詢問,他恨不能殺人。
拳頭握得死死的,許少安快步離開。
顧傾歌起身,到包廂門口,看著許少安的背影,她扯著嗓子,用整個(gè)三層包廂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詢問。
“駙馬爺這么急嗎?
那回頭,我就讓人把駙馬爺挑的頭面首飾,都送去昭華公主府了?
駙馬爺是直接回府嗎?這么貴重的禮物,都是駙馬爺送給昭華公主的心意,若是跟昭華公主結(jié)算銀子,是不是不大好?
駙馬爺,別急著走啊?細(xì)說說,也省的下人辦錯(cuò)事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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