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這么久不見,你就沒有其他的話想跟我說嗎?尤其是,不明山出了那么大的事,上千的人,除了帶回京的那幾百,剩下的幾乎都死絕了,我死里逃生,好不容易來了京城,你就不想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我?咱們兄弟的感情,什么時候,變得這么淡薄了?啊?”
尾音稍稍往上翹。
褚易帶笑的臉上,更多了幾分戲謔和玩味。
許少安聞,臉色不禁微微暗了暗,他抬手,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。
雖然在宮里服用的是假死藥,可是,那藥的后勁兒也不小,他到現(xiàn)在,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,有些不大清醒。
捏了捏,作用也不大。
索性依偎在床頭,許少安目光灼灼地打量著褚易。
“你的本事,我是知道的,你既然能逃出來,還來了京城,甚至還安排了人手順利接應(yīng)了我,可見你狀況是不錯的。”
“終不及兄長,堂堂駙馬,來得尊貴。”
褚易這話,讓許少安語塞。
褚易比他小十來歲,本叫許少易,早年的時候,他們兄弟關(guān)系也還算好。
在他印象里,褚易一直都很乖順,很聽他的,包括這些年,褚易幫他盯著彭放,守著不明山,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,是一直聽他吩咐的,十分順從。
可現(xiàn)在面對面,許少安倒覺得,褚易跟他記憶里、印象里的樣子差了很多。
他,似乎變了。
這么想著,許少安看著褚易,沒再開口。
見狀,褚易微微發(fā)笑,他饒有興致地喝了口茶,這才將茶盞放下。
“哥,多年不見,似乎冷淡了不少。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。”
褚易再次看向許少安,也沒兜圈子。
“本來,我隱姓埋名多年,這次回京,也是因為失了不明山這塊地,想要與兄長商量,重新安排的,再做籌謀的。可沒成想,兄長這么不中用,自作聰明做局,失了不明山,這又因為以神獸問天誘導(dǎo)皇上做局失手,把自己坑了進(jìn)去,幾乎丟了命,自然的,我也得另外打算了。”
許少安聞聲,眉頭皺了皺,“你想怎么樣?”
“兄長那么聰明,應(yīng)該知道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兄長這駙馬爺,算是做到頭了,一個死了的人,也不該再出現(xiàn)。但大業(yè)未成,宮里那頭,還需要我們多多幫襯,兄長不能再出面做的事,自然得我這個做弟弟的來做。”
替代,這本也是褚易的計劃。
只是不明山出事,彭放死了過后,他手上無人可用,他沒想過,取代許少安的事能這么順利。
可老天都在幫他。
許少安被困宮中,宮里安排許少安假死自救,而他成了接應(yīng)的人。
假死……
說來可笑,十幾年前,許少安用在他身上的計,終究又用在了自己身上,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。
褚易想著,看著許少安的眉眼,不禁更彎了彎。
許少安眸色沉沉。
“你想取代我,接手京中的一切?”
“不行嗎?”
“沒什么不成的,只是我沒想過,你還有這份心思。倒也好,左右這京中我也待不下去了,這里的事由你來接手,我還放心些。等稍后,我會把京中的一切都一一告訴你,方便你上手,助你立足。你只需要安排我躲避搜查,送我離京便可。”
“那就別等稍后了,兄長還是抓緊時間,把該說的都說一說吧。”
畢竟,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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